胃没征兆的疼了起来。
扶竣一个人如同死鱼般瘫在家里,从床上爬起来,挪到厨房里找到杯子,倒了些凉水,又从暖水瓶中倒出热水中和一下。
倒出两粒胃药,扶竣端起温热的水,把药顺利地吃下去。
胃里就像是有人时不时在里面练拳一样,随后就是针扎一般的疼痛。不至于让人无法忍耐,但也不好受。
他没有皱眉,只是一只手按压在胃部,关上灯,重新瘫在床上不想动。
头埋在被子里,扶竣就像是一只大虫子一样,蜷缩在柔软而温暖的被子里。
过了十分钟,或许是胃药发挥点作用了,疼痛稍稍舒缓了一点,但是一种反胃的感觉出现了。
扶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前任哥忙于工作,长时间加班c不准时吃饭,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胃病。现在好了,他人没了,留下自己遭罪。
胃部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出了汗,按着胃部的手不想松开,就好像松开之后就要吐出来一样。
黑暗中,他一个人双眼无神地盯着窗户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叮咚叮叮咚”
一串柔和的音乐声响起,拉回了扶竣的注意力。他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叶sir,不好了,挞沙自杀了!”
手机另一边,传来莫肖带着几分焦急地声音。
“好,我知道了。”
扶竣立刻从被子里爬出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平日里不怎么穿的宽松外套。
西装有点紧,勒着胃恐怕会不太舒服。
“挞沙自杀了。”
扶竣一边下楼,一边给卓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我也收到了。”
卓凯很快就回了一条短信。
扶竣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去停车场取车。
胃部还是火辣辣的疼,还隐隐有些想吐的感觉。扶竣尽力压下身体不适的感觉,放松身体。呼出了一口气,他启动了自己的车,向警署赶去。现在已经快一点了,路上灯火通明,一些年轻人还没归家,在外面肆意的玩乐着。
挞沙会自杀?
扶竣是不相信。那个家伙惜命得很,怎么会无缘无故自杀?看来,警署里面的黑警等不下去了。他没有去医院,而是向警署赶去。
来到关押挞沙的房间之外,扶竣看到了灰色床单上一大块血渍,以及血渍旁边的一块带血的玻璃碎片。
“里面怎么会有玻璃?”
扶竣皱着眉向一旁的警员询问道。
“叶sir,在送挞沙去医院之前,我们已经去监控室调取了录像。在事发前后,均无异常情况。”
“那你的意思是,那块玻璃碎片是凭空出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挞沙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没有。除了审讯之外,就只是一日三餐了。”
“三餐?”
“三餐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送餐的人员都是工作了二十几年的老人了。一直为拘留c关押的人们送饭,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好,我知道了。”
扶竣点点头,他有些奇怪地看向屋子里那块只有眼镜片大小的碎玻璃,“对了。挞沙的伤在哪里?”
“是手腕。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警员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扶竣再次点点头,床单上一大片血渍,看来挞沙的伤口可能是多次切割的结果。因为一般割腕,除非对着手腕上的血管进行特殊的方法切割,否则出血到一定程度,伤口处的血小板具有加速凝血止血的功能,从而伤口会自动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