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球球,妈妈在,妈妈在!”那一刻,不想在孩子面前脆弱的我忍不住流出了滚滚的热泪。
球球肉乎乎的手不停地挥舞着,我又接连听到了他好几声“妈妈妈”的发音,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我既激动又担心,既难过又心碎,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球球身上,压根没有想过旁边坐的人是靳言,甚至我在那一刻都没有幻想过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车开进了医院,我推开车门便往医院里狂奔进去,急诊处的医生一看孩子的情况,连忙在头部先进行止血等急救处理,然后让我抱去做脑部的检查看看,我大概说了说孩子摔跤时的情形,医生听完后,危言耸听地说:“孩子还,如果是这样摔跤的话,很有可能造成颅内出血c脑震荡等情况,你看他现在意识已经有些迷离”
我的心无端地一沉,我抱着孩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拿着单子去往收费处,完全忽略了身边还有靳言的存在。他一开始一直沉默着,后来追了上来,夺过我手里的单子对我说:“我去缴费!你先抱着他去拍片那里等我!”
他说完便大步跑去了,我抱着孩子上了社区医院的二楼,我刚到达室的门口,他便满头大汗地跑上楼来,气喘吁吁地说:“好了,我知道你害怕,我和你一起抱着球球进去吧!”
“不用!”我冷冷地拒绝,自己抱着球球进入了室。
在医生的要求下拍片之后,医生又让球球先挂上了消炎针,这是球球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注射点滴,当看到护士拿着针往球球的皮肤上刺去的那一刻,我觉得那根针仿佛扎在了我的心上一般,球球疼得哇地一声哭开了,我也跟着心疼得掉下了眼泪。我不经意间看到,忽然看到靳言的眼里也满是泪水,那一刻我错愕不已。
他大概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抬起头看他,所以连忙别过头去,护士给我们找了座位让我抱着球球坐下来,球球在一阵哭闹之后,含着奶嘴渐渐睡着了。靳言不知道为何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份外卖走了进来,默默地坐到了我的身边递给我说:“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不用。”我依旧态度很冷。
“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有精神照顾球球。”靳言又说。
“你不必这么好心,你们不是今天开业么?回去好好操心你和陶梦然的事业吧。”我很想努力平静下语气,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这语气中隐忍的怒气。
“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和赵秦汉了,”他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我和赵秦汉身上,“你们的合影看上去很温馨,他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身后是你种下的大片花田。”
我先是疑惑了一下,紧接着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就是上一次的记者采访,后来采访结束后,记者让我和赵秦汉合影一张,我半推半就就这样有了和赵秦汉平生的第一张合影,记得当时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可我明明记得记者说过不对外公开的,不知道为何靳言会看到。
“你在哪里看到的?”我问。
“潘家镇旅游宣传册上。现在你们过得挺幸福吧?”他语气有些伤感地问道。
他此时说话的感觉,和从前的他十分相似,我扭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一种莫名的错觉,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忘记一切。
“没你们幸福。”我淡淡地回答道。
我听到他轻声笑了起来,扭头一看,他的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愁容,我见他这样,心里大骇,我问:“刚才你为什么哭?”
“心疼孩子。”他说完,伸手过来握住球球的手。
“我的孩子,你心疼什么?”我虽然心里说不出的诧异,可是又忍不住呛声道。
“他像个天使,希望他早点好起来。片子应该好了,我去拿,你坐这里陪球球。”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