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接下来整个饭局,我和靳言完全沦为了配角,干瞪眼地看着刑风和苏畅两个人你捧我来我捧你,无数的溢美之词从他们的嘴里不断冒出来,恨不能把对方捧上天。
我还好,像靳言这种火急火燎的性格,哪里受到了这种酸腐又虚伪的气氛,很快就坐不住了,但是又不好直接走人,只能偷偷在桌底下对我坐各种动作,一会儿用脚勾我的脚,一会儿捏一下我的腿,一会儿偷偷地拉下我的手,我只能无奈地一边谨防着他的“咸猪手”,一边还得假装很认真很崇拜地倾听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他们从互捧又上升到了禅理,开始说起了瑜伽c静修之类的事情,这对于我们而言更加地抽象了。曾经在本色娱乐会所的时候,就常常看到许多看起来肥头油耳的人常常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边喝着酒边搂着姐边大谈佛理,我偶尔进入包厢,始终无法把佛与那包厢里的污浊之气连同到一起。
在我眼里,佛应该是在心中的,是每一个人所应该信奉的真理,真正有信仰的人,是心中有佛的人,而并非总是开口闭口谈禅而却做不到约束自身。
刑风大概看出了我和靳言的不耐烦,但是苏畅聊得正酣,他又不好打断,于是他只能对我们说:“言,你不是说你订了八点钟的电影票吗?现在差不多你们可以出发了。”
“电影票?噢,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书,那我们先走了,让他们在这里好好聊一聊吧。”靳言连忙会意,以火箭的速度拉着我站了起来,恨不能立马逃离这儿。
我们道了别,靳言拉着我很不矜持地在过道上一路跑,终于来到了地面之上。还没出大门口呢,靳言就感慨了一句:“我去,真是有一种从古代穿越回现代的感觉!”
“是啊!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也感慨道。
“刑风那子现在真的是变了性子了,居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太吓人了!”
当走出大门坐上车后,靳言再度感慨道。
我听得大为诧异,我说:“这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吗?琴棋书画什么都会,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的。”
靳言摇了摇头,伸手过来把我揽入怀中,他说:“这个世界上哪有完美的女人,那种女人都是包装出来的。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生命力的女人,接地气,能走心。”
有生命力我第一次听到用这个词形容一个女生。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我无语地问道:“什么叫做有生命力?”
“就比如是在悬崖缝中生长出来的草,冰山上盛开的雪莲;就比如我身边这笑起来要人命的你。”他说完,捧起我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这是从他口中听到的最富有诗意的一句话了。我听得怦然心动,我突然意识到他是懂我的,他看得到我真实的内在。尽管,我可能还达不到他所说的那个标准。
“有生命力”我呆呆地呢喃道,内心突然又多了无数的反思与领悟。
“嗯,我就喜欢你的不完美。好了,别琢磨了,我带你去看电影去!”靳言放开了我,紧接着发动了车,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高级食府,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这是靳言第一次带我去看电影,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去看的一场电影。印象中在很的时候,那时候潘家镇的经济还十分地落后,每一年暑假都有人在村里的晒谷场上支起白布和投影仪,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准时开映,无数男女老少搬着板凳簇拥在大屏幕前,边嗑着瓜子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白布上的演员们穿着古装飞来飞去。
在年纪很的时候,我一度以为那屏幕中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屏幕里的世界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并且一度有过很傻的想法,企图穿梭到屏幕中去与那屏幕里的人握手打招呼。
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