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一直在走廊上等候,当他见到南司墨走出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但良好的修养和多年养成的稳重性格使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恭敬地走上前,唤道:“二少。”
原本精致修身的西装变成了一张被画家蹂躏抛弃的废纸一张,皱皱巴巴,纯黑的面料中还有一些暗沉的颜色粘在上面,里面的白衬衫更是零星分布着茶渍。裤脚和鞋子上则是沾上了一些泥渍,应是刚刚来的时候弄到的,因为他也有。
可南司墨就跟没有听到一样,头都没转一下,面色沉郁地从他身边擦过,走了。
秦阳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摇摇头,叹了口气后,转身往客厅走去。
这边,南司墨从老宅出来后,便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院子外面,后面的车门打开,一眼开过去,靠对面车门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上身一件白色卫衣,搭一件破洞牛仔裤,说是破洞裤,好像还太委婉了,那两个大洞,只差把后面那块布剪掉,就能变成一件新的牛仔短裤了。除此之外,他头上顶着个小辫子,脚上一双拖鞋,这风格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这朵可爱的奇葩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杯可乐,笑容灿烂地向南司墨招手,“老大”,喊完后又打了个嗝。
这人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时候会不自觉打嗝,尴尬地冲南司墨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可乐,想用可乐来把引着自己打嗝的那股气压下去,可事实上,他又连续打了好几个。
这时,南司墨已经上了车,抬眸扫他一眼,眼中像有一道深不可测的深渊,底下便是一条冰水混杂的暗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奇葩吓得双手摁住嘴巴,全身缩在角落之中,尽可能地远离南司墨,期间,两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眼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而南司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朵奇葩解放天性的‘表演’,表情冷漠对前面地司机说,“去机场。”
不知道哪位智者曾经说过,对付打嗝的小妙招就是让人没有预兆地吓你一下,效果立竿见影。而对于奇葩来说,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南司墨扫他一眼刀,打嗝这种分分钟钟就能搞定了。
所以这会子,他已经不用捂住嘴巴,躲在角落里面,重新舒舒服服地瘫在位子上,挎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奇葩不知道,他这会的安宁,在下一秒,便要覆灭殆尽了。
机场
一群穿着商务套装西装,托着拉杆箱的男男女女们队列整齐地站在大厅等待。
南司墨两人已经到了机场,他们刚一走进大厅,那群男男女女便快速地涌上来,当然队列还是整齐的。
最前方的男人走到南司墨跟前,轻微躬身,说:“南总,最快飞往魁北克的航班,现在就可以登记了。”
南司墨的表情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走吧。”,雷厉风行地跨步前进。
“什么!魁北克?去干吗?多少天?”原本跟在南司墨旁边的奇葩脸拉的老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助理喊道,“我,我明天可是要求婚的呀。”
助理点点头,露出官方的微笑,“陆总,飞机快要起飞了,我们快点走吧。”然后侧头投去眼神示意后面的人。
接着队伍里便走出两个身强体壮的人,走到陆元晨的旁边,架起他的两个胳膊走在队伍的前面。
“不是,你们赶紧把我给放下来,听到没有,我明天真的要求婚啊!老大!”他嘴里不停地喊道,还一直晃动着悬在空中两条腿,用尽全身地力气在挣扎。
可这些人就同他们的上司一样,耳朵都聋了,也不顾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神色坦然地过了安检,然后登记。
他的位置自然是安排在南司墨旁边这块风水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