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走,留我妈我弟在这里被人调查?
可你在这里也没用啊!
季劫骂了一声你要是现在在我跟前我一巴掌抽死你。
杨怀瑾却好像比他还生气,直接挂断了电话。两人从来没这么吵过架。后来季劫留下来两人也没怎么正经通过电话。杨怀瑾不知道在干什么,季劫这一年半光忙季文成的事情了,算来两人也好久没联系了。
原来当初以为会持续一辈子c绝不会被时光打磨的友情,也会变成这样。
季劫怔怔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管天任看他发呆,就说:“要不要点几根香烟?”
他知道季劫不吸烟,但有时能闻到他睡衣上的烟味儿,后来慢慢知道如果他失眠的厉害就会点烟。
季劫反应过来,说:“嗯。”
他想让香烟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原来我是这么渴望见到季文成吗?季劫走进卧室,当周围变成黑暗,他也眯起眼睛浑浑噩噩时,突然想起这句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开庭,六点钟季劫就和家人一起出现在法院门口。冬天天太冷,东北的风能刮到人骨子里。季劫还好,季远已经冷得脸都发青了。
来的人有季劫,季妈妈,季远以及从北京专门过来陪自己的管天任。
季劫吸了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凉了。
“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吧。”季劫抱起季远,“太冷了。”
季远伸手搂季劫的脖子,冷得直打颤:“哥哥,我们能见到爸爸吗?”
季劫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季远带进去,紧紧搂了他一下,季劫说:“能。”
四人走到旁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要了一杯咖啡,打算坐到法院开门。
自从季文成被带进看守所后,大部分资金被冻结,为了帮季文成融通,家里处处要花钱,保姆和司机早就辞职,车子也卖了,要不然四人现在可以在车里等。
最绝望的那段日子季劫简直不敢回想,幸好现在都好了。季劫握着手中的纸杯,想着跟自己越走越远的杨怀瑾,不知道怎么有些悲凉。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说的对吗?曾经他以为自己跟杨怀瑾是最好的兄弟,直到现在都不觉得那时是错的。可怎么突然就远了?
“季劫,你在想什么?”母亲摸了摸儿子的手背。这一年半,母亲眼看着季劫瘦下来,季劫要强,遇到这种事自己急得要命,三天两头上火。她摸着他的手,觉得儿子手上都没肉了。很是心疼。
季劫反应过来,一口将纸杯里的饮料喝下。咖啡没加糖c奶,味道诡异,季劫却没感觉。
管天任问:“还在紧张?”
季劫顿了顿,说:“现在有点害怕了。”
季远插嘴问:“哥哥,你怕什么?”
他怕见到季文成时,发现季文成过得不好,很不好。
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在法庭上大闹。
季劫紧紧握住手,右手因为缺血而苍白,他说:
“没什么。”
再次见到季文成的时候,季劫反应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
季妈妈c季远和管天任都因为焦急而站起身来。季劫坐在第一排,他没起身。
远远的,他看到季文成衣着干净,但是瘦了,人看起来竟然格外精神。许是见到了亲人的缘故,季文成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眼神里闪着让人动容的东西。但当他看见季劫时,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非常激动,张口似乎要喊些什么。
季劫以为自己没站起来是反应正常,但实际上他屏住呼吸,整个人都僵住,拼了命才没在法庭上大喊一声‘爸’。
季文成身后跟着两位法警,压着他让他向前走。季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