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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一边为他抚胸,以期减轻他的痛楚。她心疼夫婿受伤如此之重还要关心生意,可又不好多说,神色间又是心疼又是怨怪。

    只听着传起又轻轻的咳了一下,皱紧了眉头对吴掌柜说:“吴叔,劳烦你,歇一下。我,咳咳。。”神色间很是痛苦,丁氏赶紧又给他抚胸顺气。

    吴掌柜连忙道:“大少爷,对不住,我不说了,过两天老爷应该就出来了,我到时再跟老爷汇报吧,其实也没多少特殊的事,就是有一条,前几天跟老爷商量过要收购粮农的粮食,要付一部分订金,此事如果没有异议,我就通知账房了。”

    传头:“既然跟爹商定妥了,就去做吧。”说着又闭上眼轻轻的喘息。

    “是,那就不打扰大少爷休息,我先出去了。”吴掌柜微一躬身,退出了大少爷的卧房,自去办事不提。

    家中凄风冷雨的过了两日,县衙的人传令可以去接陈老爷回来了。传青c传贤两人带着两个下人一起去了县衙,晌午却并没回来。

    传起和陈夫人翘首企盼,只等回来传青一个。说是案情已经查实,县太爷判下:陈家参股钱家铺子,因不满几年来分红太少,疑是钱家昧了利润,因此怀恨在心,买通钱家配药工人,在梨膏糖配方中将甜杏仁改为苦杏仁,意图破坏钱家声誉。现今案发,此人逃逸。被抓回后,已画押承认受陈家家主指使。陈柄坤得知事发,还意图行贿府衙以平定事情,有脏银三百两为证。现判定陈家家主陈柄坤三十廷杖,罚银万两。要接回人,须拿银子交到衙门,赔付苦主。

    传青说完,已是虎目含泪,哽咽不住了。

    陈夫人一个晃身,哭倒在儿子身上:

    “老天爷啊,真是六月下雪啊,青天大老爷不是青天吗?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罔顾性命啊!老爷,老爷他已经这一把年纪,如何经得住这三十廷杖啊!”可怜陈夫人这连日的提心吊胆,这一哭竟险些哭晕过去。

    凤娇扶着母亲,也煞白了小脸,哭得梨花带雨:“二哥,大哥,你们想想法子啊,爹爹,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了。。。”

    传起脸色极其难看,沉声道:“既然如此判下,说不得父亲是被屈打成招。事已至此,只有快速筹齐银两,去赎回父亲回来再说。”

    等传青急急筹措银两交去县衙,再见到陈老爷时,陈老爷已经奄奄一息,背部至双腿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撕裂的衣裳寸寸黏在身上,血液颜色都变成了酱色。

    “爹!”传青骇得三魂去了六魄,扑了过去又不敢碰到陈老爷身体,抖着手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吴掌柜急道:“二少爷,先抬了出去,找大夫啊!”

    天气日渐炎热,黄昏的时节才让人稍微有点沁凉的感觉。主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整个陈家被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

    陈夫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抹湿了帕子,两眼虚肿的看着床上睡着的陈老爷。自从被接回来,两日来陈老爷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外伤的药可以外涂,内服的药竟是怎么也灌不进去。毕竟年事已高,又受此重伤,按大夫的说法,那是把元气打没了。

    屋外不知谁打翻了一个铜盆,“咣当”一声,惊着了屋子里坐着发呆的陈夫人和立着的传青。传青想要出去看看,却被陈夫人连声唤:“儿啊,你快来看看,你爹醒了!”

    陈老爷醒了,他昏黄的两眼呆滞地看着帐勾,由于一直趴着也难受,传青把他小心地侧身,他现在是面朝外睡着的。他的目光是游离的,没有焦点。传青不禁低低的轻声呼唤:“爹,爹。。。”

    似乎是听到了儿子的呼唤,陈老爷目光慢慢的聚焦,眼睛也慢慢的有了神。他看着老妻,似乎又老了很多,心内沉沉地叹气。又把目光移向躬身望着他的儿子:“我还好。。。”嗓音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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