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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介绍,参股一家钱姓祖传梨膏糖的店子。花了两千两银子,占股三成。因为自家老娘长年气喘咳嗽,吃了这个梨膏糖倒是平肺止喘,又因此物乃一些化痰止咳润肺的中草药制成,甜腻可口,长久食用也无甚副作用,因此倒想开个财路。这家人去上海租了一个铺面,生意不好不坏,每年年关也分得点微薄红利。

    吴掌柜身材矮胖,刚刚一直站着恐是有点累了,擦擦汗道:“这钱家铺子最近倒似乎碰到难关了。”

    “哦?坐下说。”陈老爷道。

    “哎。原本这个店是没有什么事的,这个梨膏糖就那些配料,也没有什么。但这里面就有一料叫做杏仁的。要说这杏仁,它分为甜杏仁和苦杏仁,苦杏仁是有点毒性的,原本梨膏糖里是要放甜杏仁的,且也不能多放。但是不知怎么的,上海那边就出了问题,说最近有人吃了梨膏糖中了毒,虽不至于毒死,却也是闹得挺大。衙门查出这最近几批货里都是放的苦杏仁,且量都挺多的。吃了少的问题还不大,吃多了的就中毒了。”

    陈老爷听了惊讶,“竟有这等事?”他来回踱了几步,又说:“那铺子怎么说?”

    吴掌柜道:“铺子当然不认下毒,一力分说铺子一向精选材料,从未出过差错,这次定是有人陷害。现如今,上海的铺子已经查封,我刚来之前,看扬州城里的铺子也有人在查。老爷,我们只是股东,也不参与经营,应该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陈老爷沉吟不语,又道:“应该不至于,老吴,你速速去镇上,着力体察此事,务必务必!”

    “好!”吴掌柜二话不说,胖胖的身躯即刻起身,雷霆去了。

    陈老爷细想这事牵连到自己的可能性,想想应该问题不大,只能等吴掌柜传信过来,看事态发展了。

    午饭吃的食不知味,过了晌午,铺子里的伙计跑来,大喘着说道:“老爷,吴掌柜说此事有点不妙,说有上海的苦主上告,衙门的人抓了梨膏糖铺子的东家,要治他个草菅人命的罪。那东家大呼冤枉,于是不知怎的,说出了咱家是合伙,衙门里的大老爷就说要一并查处。”

    一听这话,陈老爷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叫道:“夫人,替老夫打点些物事,我要去一趟镇上衙门。”一阵忙乱,备上糕饼点心,怀里揣上两张银票,叫上小厮出门不提。

    陈老爷坐上马车,一路紧赶慢赶,来到镇上衙门。他多年经营粮铺,和衙门里的钱粮师爷有些交道,此次也是希望这管姓师爷能帮忙探听一下案子。

    谁知衙门后门的衙役却说道,管师爷不在,出去采买去了。

    陈老爷正急得没法,里头却走出了一个人。此人中等偏瘦个头,眯着两三角眼,一缕三羊胡子有点稀黄。不是别人,正是衙门的管事,也兼刑名师爷,张来顺。“何事喧哗?”张管事抚一抚胡须,看向陈老爷。

    衙役报说,这是镇上粮铺东家陈柄坤陈老爷,要找管师爷的。

    陈老爷立刻作揖一弓身:“这位可是张管事?”

    “正是。”张管事一点头,“管师爷恰好出去了,你有事可以和在下说。”

    陈老爷心道,这下如何是好,有心想问,又尴尬前次其子提亲未允之事。陈老爷进退两难间,张管事突然一击掌:“我当是何人,原来是陈东家,呵呵,你却是为何事而来?难道是为苦杏仁毒人一事?”

    说到这骨节上,陈老爷也不好推搪,点头道:“正是此事。张管事,青天在上,我陈家一直安分守法,做生意从没有缺斤少两,从来都是童叟无欺,凭良心做人做事。听闻那梨膏糖铺子出了问题,我家虽然几年前曾参股,但白纸黑字写的明白,我们从不参与经营,如今那铺子出问题,却为何听说连我家也要一并查处?”

    张管事和蔼的一笑,“陈老爷莫急莫急,此事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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