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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旅客朋友们,终点站到了,感谢您的真心配合,此次旅程圆满结束请在十五分钟内下车,列车要清仓修检”

    “等等,等等我,不要关门,还有人啊”

    “主子,主子,您醒醒啊!绿珠,快去拿一块手帕再倒一杯热茶”

    做人还是要厚道一些的。自从莫名其妙地睡到这里之后,以上的混乱场面每晚都要上演几回,每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我看到的是很多张挂满焦虑,疑惑,疲惫还有不可理喻表情的脸,每当这时我总是很觉得自己太坏了,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红领巾对不起交的三块钱的团费,最可爱的劳动人民们都快被我折磨的满面黄花,精神恍惚了。于是在睡觉之前我再三嘱咐了那四个丫鬟,“咳咳,大家集合,有事要宣布,今晚我要是再喊就当没听见,谁要是抱着大无畏的奉献精神,就准备下个月的月银归公吧!”看着四张无奈不理解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只能叹气,感叹我真是命途多舛啊,不明不白地来到这个地方连操作执行说明书都没有,还要欠一大堆的人情,让我情何以堪,虽然奴才伺候主子在这个朝代是天经地义。但我是谁啊,生在苏丹红的阴影中,长在三鹿奶粉的哺育里,吃着胶皮米线百毒不侵地长大,怎么能残害古代的孩子呢?睡吧,睡吧,都是眼泪啊。

    “妈妈,妈妈,我在火车上下不去,救我,妈妈”

    “宛荷,宛”

    在梦中听见一声遥远的呼唤,一双手向我拥抱来,我不顾一起地扑上去,那是黑暗里的一丝光明。“四爷吉祥”我猛地张开双眼,昏暗的的房间里都是人,床边是四爷,地下的丫鬟们。“都下去吧”“是”。待四爷都退了屋里的奴才们,我才坐起身,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繁复缛节的行礼我一点都不会,死死地咬住嘴唇只是盯着床边的人,“听小晴子说每晚都会折腾几回,看来是爷怠慢你么?”这口气暧昧不清,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不可能说不是更不行,我一撅嘴“你说好过几天就来,这都过了半个月了”,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怎么说的跟个怨妇似的,“哦?看来是爷的宛格格怪爷冷落”听到这里,什么暧昧都去见鬼吧,重点是“宛格格”还有梦中那声远远的呼唤。

    “我叫什么名字?”一时心急我打断四爷的话,却很久都没有等来答复。对面的人表情隐藏在跳动烛火的黑暗里,“你,您能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吗?”我的语气竟透着一丝恳求,太久的沉默让人胆怯,就像流落在街头的孩子,连问路的勇气都没有。四爷没有回答我只是起身挑了一下将熄的烛火,那流着泪的蜡烛爆了一下,屋子便一下子通亮了,他回身走到我面前,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好像比之前消瘦了许多,却依旧面无表情,那黑亮的眼眸像是深渊一般,仿佛看一眼就万劫不复。“宛荷,瓜尔佳宛荷”原来我在这个时空里叫宛荷,宛若荷花吗?“安置吧”可我还想继续问下去,“您不是说我有什么疑问你都会给我解释吗?”我突然想起那天小晴子传的话,不甘心的反问他,“爷累了”说完这句话四爷一下就凑到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这一吓本能地向后靠,他却起身离开了。

    我却是久违睡的舒心啊,等到太阳透过纸糊这的窗子洒在我脸上时我才起来,没有喊人帮我穿衣,尽管我对穿衣这项学问还是个门外汉,但麻麻从小就教育我们要自力更生,于是我穿着白白的衬衣就起身了,模仿着以前丫鬟们帮我穿衣的程序。可是可是清朝的袜子啊,真心不会穿啊!好不容易把自己穿整齐了,可梳头的工作就是我能力范围之外了。没办法,还是要喊人来帮忙,“海棠,过来帮帮我”这个叫海棠是每天专门帮我梳头的丫鬟,看着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灵巧的双手更是惹人喜爱,每天的发饰都不同,可又不像一般的丫鬟,就知道金银翡翠的华贵,把我打扮的跟青楼老鸨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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