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世界的灵气浓郁，不出几分钟，飓暗身上的疤痕便已经愈合如初。

    他疲惫的张开了双眼。

    可他只看见了秦妙的背影。

    听见身后的动静，秦妙回过头去。“稍等一下，我在洗衣服，很快就好。”

    洗衣服？

    飓暗有些意外，望着秦妙的眼神便多了一丝感动，自他诞生以来，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就在他呆愣的瞬间，秦妙已经洗干净了他的衣服。“现在还不能穿，你不冷吧？”

    飓暗摇了摇头，秦妙便将飓暗的衣服晾在了她刚刚做好的晾衣架上。

    “谢谢谢”飓暗看着秦妙辛勤的背影，忍不住开了口，他本不是一个喜欢言谢的人，可对着秦妙真心的照顾，他除了谢谢，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必客气，你也救了我的命。”秦妙重新做回飓暗的身边。“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

    飓暗皱了皱眉。“没想那么多。你也救了我，算扯平。”

    秦妙笑笑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她很欣赏飓暗这样直率的性格，和他在一起真的很轻松。

    “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你明明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掩藏在丑陋之下？”

    飓暗没有想过秦妙竟然转了话题，答道：“并非我自愿，告诉你也无妨，看我的眼睛。”

    随着飓暗的声音，秦妙看向他的双眼。却见飓暗的双眼中开始流下血泪，不一会儿，刚刚才干净了的面庞，又重新染上了血污。

    秦妙被小小的震惊。忍不住倾身上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飓暗苦笑着摇摇头。“每当我心中充满了杀意，便会流出血泪，当我沉溺于战斗之时，就连毛孔中都会流出血水，想必这便是我沉迷杀戮的报应。虽然你给我洗了衣服，可第二天，它便又会肮脏不堪的，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洗衣服了。”

    “原来如此。”秦妙了然的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对于这件事，她真的有点震惊。“你讨厌杀戮吗？”飓暗摇了摇头。“如果不去战斗。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作为心魔。独自一人生存在这个世界。如果连最后的目标都放弃，那他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秦妙蜷起双腿，双手支在地上。仰头看着天，原本她心中一直也都在暗自思量，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失去了母亲的那段日子，她悲伤的几乎想死，可自从她找到了目标，人生，也不再那么枯燥了。

    末世虽然毁灭了人类社会，却重新给了她一个机会去重新开始。

    她看向飓暗。“虽然是江玄风给了你生命，虽然他将胸中杀戮全部加诸在你身上。可你既然有的人格，便有得选择。”

    “选择？”飓暗的双眸，头一次透出一股疑惑。

    秦妙点点头。“这是你的世界，你可以选择不去杀戮，平静的过日子，真实世界不见得就是最好，江玄风也曾经承受过很多苦难和压力，在我看来，反而是心魔世界要简单纯粹的多。”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秦妙见飓暗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便将他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向湖水中走去。

    “身体脏了洗掉就好。湖水可以洗净一切。”

    说话间，两人已经下了水，湖水逐渐将二人笼罩，湖水展览透明，水下飓暗只能看清秦妙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和漂浮的黑发，一切都显得好似梦境一般，他脸上暗红色的血液早被湖水冲刷殆尽，只留下他俊美的脸庞，他此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仿佛胸中杀戮也被湖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两人浮上水面。

    看着秦妙淡然的脸庞，飓暗头一次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僵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