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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第三十九章自虐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荷馨从梦中醒来,睁开发涩的双眼,咦?何时回到家中的?扭头一看,旁边赫然睡着赤条条的继宗,一骨碌坐起来,发觉自己也是光溜溜的,吓得尖叫起来,惊醒熟睡中的继宗,从床上跳起来,一看情形,慌神了,在地板上找到短裤,急忙穿上,站在床边,束手无策。

    荷馨裹着毛巾被,双手抱膝,缩成一团,坐在床角哀哀地哭。

    继宗抱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怔怔地看着洁白床单上滴印着的三点暗红色血迹,心乱如麻,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闯下大祸,我负责,我会负责的!”

    荷馨闻言止住了哭泣:“你走吧。马上离开这里!”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

    继宗穿上外衣,犹犹疑疑,不敢离开,他怕荷馨看不开,怕她一时糊涂会自杀,都是自己的错!酒后糊涂乱来,毁了姑娘的清白!继宗扑通地跪在荷馨面前,不住停道歉c忏悔!反复念叨着这件事由他来负全责。

    荷馨欲哭无泪,泪水已经流干了!她漠然地注视着他,眼神冷冷的:“负责?你怎么负责?用什么来负责?给我名分么?你怎么安置海黛?名分对我有什么用?我们又不相爱,我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走吧,我不怪你! 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她粗鲁地把继宗推到门外,砰地关上门。

    继宗在门外伫立了半刻钟,思虑来思虑去,最终,磨磨蹭蹭地走了,沉重的脚步踏在楼板上,一步步,一串串回声,落在荷馨的心上,震得支离破碎的。

    荷馨木然,缩在墙角边,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沙沙的雨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披上衣服,轻轻推开露天天台的门,一阵凉凉的秋风迎面扫来,象一双温柔的手,烫慰着她发热发疼的脑袋。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周围一片迷蒙:树朦胧,人朦胧。楼下人行道上,五颜六色的花伞在缓缓流动,里面躲着被雨淋湿的人,花伞密密麻麻的,像一片会移动的五颜六色的蘑菇。雨越下越大了,噼噼啪啪的打在雨伞上,活象雨长出来的脚在伞上踩踏。雨变大了,密不缝针,即使藏在花伞也无法避免淋湿,伞下的人急忙跑到街道两旁的商店里躲雨。

    荷馨站在天台上,默然看着眼前湿湿的世界,外衣滑落在地上,身上只剩下一件蓝色的背心,她闭上双眼,无意识地在天台里来回走动,象走进一个被雨淋湿的梦里,全身上下湿了,心已湿透。起风了,冷风夹着硕大的雨点,打在她裸露的双肩上,有点疼,她接连打了几个寒颤,不觉双手环抱于胸前,缓缓退回门内,透入体内的冰凉,使她变得麻木。

    她躺在印尼藤编织的靠背椅上一动不动,大滴大滴的水珠从的脸上顺势而下,分不清那是眼泪那是雨水!任由它肆意地流淌,不想拭擦,就让风把它吹干吧。大雨冲洗过的午后,凉凉的,连呼吸都变得冰凉。屋内异常安静,血液也没了往日的温度,感觉不到它在体内躁动,她想:会死吗?如果死了就好了。

    半夜,她全身滚烫,发高烧了,她没有起来找药吃,赖在床上,半梦半醒,做些稀奇古怪的梦,说着胡话。糊里糊涂的,嘴里喃喃地呼唤姐姐c姐夫。

    以往生病的时候,姐姐必定在病榻前嘘寒问暖,悉心照顾,可现在,这屋子里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自生自灭无人知!

    姐姐c姐夫,你们在那里?快来救我!她无力地呼唤!四周一片寂静,没人应答。

    她已经暂时被人遗忘了,这时候的冬藻正在医院忙于照顾夏子荆,忙前忙后,根本没有时间想起她,更也没时间回家来,压根不知道她生病了。

    难道就这样静悄悄地消失?没人知道?死了几天都发臭了才被发现?荷馨昏迷前,忽然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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