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马文才朝身后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才继续说:“山伯,当初夫子总称赞你宅心仁厚,为官必是清官,看鄞州这个地方比以前强多了,就知道是你的功劳。”
梁山伯抬头,就看见马文才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在别人看来都是同窗相见的喜悦,却让梁山伯分外不自在,笑话!他与马文才有什么同窗之谊,这样和煦的笑容明晃晃的写着眼前这人的不安好心。
梁山伯道:“马将军抬举了,正是下官才疏学浅,致使鄞州流寇聚集,才要劳驾您不远千里来剿匪,真是不容易。”
“呵呵,你的事,千里万里我都来。”
马文才的笑容愈发得意了。
山伯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身上马回了县衙。
进了府,吩咐下去,只叫把每日公务交与自己,凡马文才那边种种交集都与孙先生出面办理。
梁山伯原以为马文才必是要来纠缠的,费脑筋想了许多应对之法,偏生这几天府衙里都很平常,孙德安总是早出晚归,连四九都不再提。
这天,山伯终于忍不住拦住即将出门的孙德安,道:“孙先生,留步!”
“噢,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恩,这几天马文才那有什么动静吗?”
孙德安诧异的望了梁山伯一眼:“大人,您连这都不知道?马将军设计捉了寇贼的首领,寇贼不战而败,有的降了军,有的逃出城了。”
“这么快?”梁山伯有些吃惊:“那些流寇足有两三千人,上次我见马文才只带了几百人,这。”
“这就是马将军足智多谋的地方了,他把大部分的兵力埋伏在城外,寇贼自然掉以轻心。”
“那他准备怎么安置那些寇贼?”
孙德安道:“先编制一军,等上报朝廷再行计划,这次连我都没想到鄞州的寇贼闹的这样厉害,说是两三千人,实际数量却一倍有余,真是失则,我这几天出门就是给寇贼重新建档,忙的都快分不开身了。”
梁山伯黯然道:“原来我犯了这样一个大错,真该向朝廷请罪辞官了。”
“大人,您可别这么说,这件事不怪您,我建档时发现那些流寇多是从外乡来,听说鄞州百姓安居乐业才到这里谋生,何曾想朝廷对外迁管制是很严格的,这才做了寇贼。”
梁山伯等孙德安出了门,自己踱步回了书房,想起流寇的事情,到底马文才帮了自己和百姓一个大忙,不管怎样,都该上门拜谢一番。
让四九备下谢礼,乘车朝马文才住的驿馆而去。
但真正见了马文才,梁山伯却有些难以开口,从前对这人都是不吝辞色的,不管马文才如何微笑如何讨好如何靠近,他都是打心眼里拒绝的,像是直觉就告诉他马文才不是什么好人似的,以至于后来因为他英台和自己离了心,他就有一种果然会这样的错觉,仿佛遇到了马文才自己的生活就会被他搅得乱七八糟。
“山伯,你在想什么呢”低沉性感的男人声音在自己的耳朵边想起,热气喷到他耳垂上,让他生生打了个激灵,狠狠的扭过头,几乎是擦着马文才的脸颊。
梁山伯慌忙退了几步,怒道:“马文才,你干什么?”
“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我看你进了我的书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好奇,这地板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关注,我倒要学习一下了。”
“我看什么与你何干?难道你就没有事情做了吗?”
马文才笑道:“怎么会没有呢,新编一支匪军,正在训练呢,听说你来,换了身衣服在这等你,毕竟你比那些事情更重要。”
提到匪军,梁山伯就不好,再生气了,只好别开脸,僵硬的说:“这次剿匪的事多谢你。”
马文才道:“我不是说咱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