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瞧他们穿着家丁样的服饰,身材剽悍,目漏凶光,跟别处衙门口办案的人员多少有些不搭边。
王墨儒见三楼中的场景充满了蹊跷,但也不难处理,这才随着那小伙计下到了三楼上。带王墨儒下来的那名小伙计向站在楼梯口处的一人通了二人的姓名,那人手中拿着众人入店时登记的花名册,比对了二人的兵器后,随即将两人安排到不同队伍。
当此情景,王墨儒生怕庄梦瑶出什么意外,不愿与她分开,问拿着花名册的那人道:“劳驾问一下,我们两人为什么要被分到不同的队伍呢?”拿花名册的那人随口答道:“客官是这样:不同嫌疑要不同对待,你这一列属于带武器住店的,嫌疑难免要大一些。而姑娘所处的那一列是白身住店,嫌疑要小得多。”
王墨儒瞧了庄梦瑶一眼,想了下,把她让到自己跟前,对拿花名册的那人说道:“弓是我的,箭是她的,我二人同使一张弓,嫌疑一样大。”如果是从嫌疑大的队伍走到嫌疑小的队伍里,拿花名册的那人便绝不会同意。但此时庄梦瑶是从嫌疑小的队伍里走到了嫌疑大的队伍中,那人虽觉二人说话c行事有些不伦不类,却也并没反驳。
王墨儒的恩公孙孝礼是楚川镇的师爷,他久在恩公跟前,虽没亲自审过案子,可听也听的多了。别处办案,都是好几个衙役挨家询问线索,哪有像今天这般排长队的场景,更何况他们住店是客,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如此行事难免有些欠妥。
王墨儒站在队伍后越想越觉不对,他将自己心中所想对拿花名册的那人说了,只听那人说道:“让客官身处嫌疑之所确实是小店的不是,小店自觉办事欠妥,已在楼下安排下酒席向众位赔罪,二位答完官老爷的问话就可下楼用席,今日所有酒菜小店全包,保管让您二人满意。至于客官说的审案一事嘿嘿,小的可不大懂,不过嘛嘿嘿嘿嘿”
王墨儒见汉安楼安排的得体,拿花名册的这人又很有礼貌,气先消了不少,可瞧他笑的尴尬,不禁又问道:“这位大哥贵姓?刚才说到审案一事,大哥面目间好像有些不以为然。”
“回客官,小的姓郑,在家行大,大伙都叫我郑老大。”郑老大见问,忙答道。
带王墨儒下来的那小伙计见几人聊了半天,也插嘴道:“郑大哥是我们汉安楼的账房,一手算盘打的可好了。”
郑老大微笑着点头,算是谦虚一下,也算是默认,又接着道:“小的是下人,衙门不管办案,按理说都不容小人置喙,但”郑老大说着叹口气道:“只怪时局动荡,小人作祟”
王墨儒瞧那郑老大说话有些文绉绉的,心中好似有老大不平,又见队伍好长,半天才能轮到他们,便与郑老大闲谈道:“郑大哥这句‘小人作祟’寓意不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给小弟说说吗?”
郑老大用嘴向人从中穿插的那几名家丁装扮的彪形大汉一努,低声说道:“客官,不是小的捧您,瞧您这身做派,一看便是在六扇门办事的。(庄梦瑶听了抿嘴一笑,心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您再看看那几位,他们若能有客官你半点能耐,也不至于把这案子办成这样。”
王墨儒顺着郑老大的指示望去,果然见到那几名大汉在人群中推推搡搡,于客人身上摸东摸西,很不成体统。王墨儒瞧过也不置可否,又问那郑老大道:“怎么?他们不是衙门口的人?”
郑老大听说,撇撇嘴道:“他们也得配。他们不过是大户人家中的几个狗腿子,寻常日子给几个捕头提鞋都不用,如今倒狐假虎威起来。”
王墨儒越听越迷糊,问道:“审案不是衙门的事吗?怎么倒用起富户的门房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郑大哥你慢慢说。”
郑老大又给后下来的几个客人分了队,见再也没有人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客官,今日死的那几位你瞧见了没?(王墨儒摇摇头。)他们都是宁武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