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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钥匙吗?”

    “没有。”

    “一不做二不休撞开吧,反正是你的宅子。”

    “我一直很奇怪,”听到苏清川的谋划宋长薄突然话题一转:“你怎么就不怕我夫人就住在这所宅院里呢,那些信你又没看。”

    站在一旁的人忍了忍,低着声说:“我看了,每一封都看了。”

    “那你为什么说”

    男人的问话还没有说出话就见佣人开了门,一脸疑惑的揉着眼,拿灯一照才猛的惊醒喊了句:“少爷,您怎么来了。”

    “有些事要解决就过来了,你就去休息你的吧,有事我会叫你。”

    看了一眼宋长薄旁边的姑娘,佣人突然将宋长薄拉过一旁,对着宋长薄耳边说:“那我去给您收拾卧室。”

    “不用了,”宋长薄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清川接着说:“我们今夜不在这里留宿,你就睡你的去吧。”

    “行,那有什么您叫我。”

    “嗯。”

    见佣人下去了,宋长薄没来及说出刚才的问题,就见苏清川抢先推开大门,没有如苏清川所想的破败景象,相反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家里没有人都挂上了灯笼,看来是经常有人过来收拾的,而且没有动这里的一草一木,连那一株茉莉都是从前的模样。

    女人沉默着走至宋长薄面前,认真的说:“谢谢你,长薄。”

    被感谢的人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苏清川突然的转变,只好假意调笑道:“做这些事换一句长薄也是值了,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我现在也带你来苏宅了,你是否也要赔我了。”

    要是在平常宋长薄这么调笑人,苏清川早炸了,可今晚似乎整个人就是有些不一样,只是软软的回了句你等我一下,就进了房。

    门关着人也跑不了,宋长薄也就做到石凳上,看这苏清川究竟有什么花样。

    不大一会就见苏清川穿着戏服,半掩面的缓步移至宋长薄面前,披了发配上戏服,浅笑拂袖,一甩袖子就清唱起来。

    宋长薄从小就不爱听戏,却觉得苏清川唱的特别美,月光下显得越发楚楚可怜,声似低诉,又似轻语,几时,又泣不成声,特别是最后唱上那段西厢,似乎不属于她的派别,却唱的极好,特别是莺莺会张生时,唱的悲喜交加,佳人如梦,宋长薄总算知道了诗词里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是个什么模样。

    一甩衣裳,轻声唱:

    他不做铁骑刀枪把壮声涌

    他不效猴山鹤泪空

    他不逞高怀把风月弄

    他却是儿女低语在小窗中

    他思已穷恨未穷

    都只为娇鸾雏凤失雌雄

    他曲未终我意已通

    分明是伯老飞燕各西东

    感怀一曲断肠夜

    知音千古此心同

    尽在不言中

    苏清川唱的入了魔,莫名的带了些许无奈,青衣不懂小旦的苦,何谈一句悲苦,几句错过的姻缘,终究是追不过的痴傻梦了。

    不知是不是见景生情,脑子里总是不间断的想起之前姆妈教她唱戏的模样,以及一旁笑着为二人鼓掌的父亲,偷偷给自己递冬瓜糖的张妈,那时候的母亲一颦一笑间堪称绝代芳华,父亲听得高兴了,还会与她对上几句,唱的情深,抵不过平常,彼是是非对错的论断,应有的情,欠的债,都是时间蹉跎里莺莺燕语了。

    结束时顺势叹了句:“妾本丝萝枉成树,何必强求尽折枝。愿天残血了愚愿,微香暂存薄世中。”

    “谁言风雪零落梅,清白虚藏冰寒风。”意外得到回应的人猛地抬头,意外对上了宋长薄的眼,那一刻她知道今夜她逃不了自己了。

    曾以为这些话里藏着的锋芒,只是以为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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