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了,你给我等着。”
嘴里骂骂咧咧的,抄着手边的烟枪就往苏清川脸上打,铜做的烟斗直愣愣的打在了苏母背上,抱住女儿的母亲闷哼一声,哪怕被大烟掏尽了精气,苏老三也是个男人,再加上气急了,这力气不可能小的。
看这架势,苏清川也是忍不住了,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就凭我是你老子。”
“老子,你有脸说吗,是你养我吗,是我,是我在蛋厂给你挣大烟钱。”
床上的男人一股气涌上头,体力不支的半躺于榻上:“你为什么给我挣钱,那得怨你,是你身为女儿身,是你不成器才败了我们苏家,是你老娘肚子里揣不住儿子,才灭了我苏家,你是还债来的,是你,是你个灾星,咳咳”
这边咳着,那头苏母就忍不住拿着帕子上前给男人泡茶水,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近乎变态的依恋与偏执,她就像痴迷的巫蛊者,为搏一笑,不惜卑微入尘埃的努力爱着这个世上最恨她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清川算是心彻底凉了,她知道这一切她改变不了了,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她的耻辱,在他们眼中,苏清川不是个人,不过是个家里的长工罢了,来还债的长工,还不如之前的李妈c胡丫头。
至少,她们还有工钱。
“够了,我告诉你,”苏清川抹下眼角的泪一字一句的盯着蜡黄脸的人说:“我从今天起没钱给你了,你自己去挣你的大烟钱吧。”
拿着烟枪一肚子怒火的人显然没反应过来,探着身子问道:“你说什么?”
苏清川看床上只剩一副骨架的男人这架势,突然很想笑:“我说,我今天把工辞了,没钱了,再也没钱了。”
“你这个丧门星,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爷,别气,别气,别拿花瓶,你会打死她的,她始终是个孩子,都是气话,你别动气,清川,快道歉。”
“道什么歉,我没错。”
“他还有脸说她没错,我看我不弄死你”
“啪。”
随着一声瓷瓶骨碎的声音,苏清川的额头也开了花。
“清川,你你你。”
苏母吓得手发抖满屋子的找布和止血膏,受伤的女人倒是一脸淡定:“我脸破了,进不了窑子了,你把我唯一能挣钱的路子断了,父亲,你彻底完了。”
“你再说。”
陶瓷茶碗直愣愣的打在了苏清川的身上,滚烫的热水浇了一身,她也一声不吭。
待苏老三扔累了,骂累了,她抽过自己的外袍,也不看另外两人,自顾自的掏出里面的钱放在桌上:“我把今天被撞得的钱留在这了,这是我的命钱,也算是还你给我这条命吧,贱命不值钱,您将就抽个几次烟吧。”
“清川,你听妈妈说”
“妈,我估摸着你是不跟我走了,您好自为之吧。”
“清川,清川你要干嘛啊,你别吓妈妈。”身后羸弱的女人拽住自己女儿的手往厨房拉,男人斜眼一看伸手抽过桌子上的钱掂掂重量,吐口沫就数了起来,笑眯眯的躺回自己的芙蓉榻。
眼看母亲拉着自己往厨房方向走,苏清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快步跟着,只是穿过中庭时母亲猛地停了下来,顺着月光她才看见苏清川身上得到泥水与车轮印子。
“清川,你这是怎么了?”
“姆妈,别问了。”
“难道是,”说着的人突然捏起拳头,惨白的手上满是凸起的青筋:“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
“姆妈,我说了别问了。”
“你说是谁,我拼了命也得给你出了这口气。”
看母亲这个样子,苏清川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