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宫,玄真房外。
深夜,繁星满天,除了阵阵微风,整个大地已经沉睡。
两名青宁宫的弟子守在门外,沉睡正酣,周围寂静无声。忽然,一个人影在两人身边轻轻飘过,轻巧的仿佛只是吹过了一阵微风。
其中一个弟子心有所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无异常,摇摇头,继续闭目睡去。过了一会,人影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闪身进入玄真的房间。
人影进屋后,慢慢走到床边,伸手准备打开床幔,此时,一只手突兀的从床幔里伸了出来,印在人影的小腹上,青光闪过,只听一声娇呼,人影飞起,砸到桌子上,然后重重的滚落到地面。
门外守夜弟子听到声音,急忙跑进屋内,掌灯一看,屋内空空如也,只有鸿元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轻轻动荡的窗户……
陈浩天进入玄真房间后,只见鸿元一个人静立房中。
心中有些惊讶,对鸿元道:“师父,可曾有人前来?”
“我本来以为是你故弄玄虚,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了,可我多希望今天没有人来……”鸿元连连叹气,面色凄苦。
两人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鸿元转过身来,对陈浩天道:“来人已被为师所伤,受伤后却即刻远遁了。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还有她中掌后轻呼了一声,也是女子的声音。”
陈浩天挠挠后脑勺:“出乎意料啊?在你手里也能逃走?看清来人是谁了吗?”
“她的修为应该与玄玑在仲伯之间,为师抓住她应该不难,但她受伤倒地后即刻消失无踪,想来应该是身怀遁术法宝,借法宝之力远遁。”鸿元回答道。
“从修为上看,此女应该是素素,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鸿元心中苦闷非常,他本来已经相信岳书林的话,以为已经真想大白,不成想又生变故。想到自己差点冤枉了玄玑,心中不禁又暗暗庆幸不已。
陈浩天沉思了一下道:“师父,此女子,未必是程灵素。”
听到此语,鸿元一脸愕然……
第二日,青云宫,议事厅。
鸿元坐在椅子上,对跪在地上的岳书林大声怒喝道:“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吗?休得在胡言乱语,你的同伙是谁?到底目的何在?”
岳书林依然荆条在身,披头散发,嘴角带着殷红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眼坐在鸿元对面的叶蓉婷,慌乱的眼神变得坚定:“师叔祖,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同伙,师父是我杀的,也是我想暗害玄玑师父。”
“师叔祖与陈师叔不喜俗事,只有他们都死了,弟子才能做上青木崖掌教。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你处罚与我吧,弟子绝无怨言。”说完以头杵地,磕头不止。
站在鸿元身后的玄玑暴怒道:“小贼,玄真师弟养了你二十多年,他万万没想到养的是一条吃人的毒蛇。
转首又对鸿元道:“鸿元师叔,一定要将这小贼碎尸万段,以慰玄真师弟的在天之灵。”
在昨天晚上,陈浩天就放出了玄玑,并告之了他玄真已死。一天内,师兄和师弟相继惨死,玄玑面上泪珠滚滚而下,唏嘘不己。
柳云箐站在叶蓉婷身后,暗自垂泪。如今,自己师父身死;疼爱自己的师娘不知所踪;师姐也性情大变;小天哥忙来忙去,也不知道来安慰自己,让处世未深她深感无助,甚至有些委屈。
昨日逢此大变,柳云箐心中有些害怕,但她觉得陈浩天忙完后,肯定会来看望自己,可是,直到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也没见小天哥来安慰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哀怨。
柳云箐想到陈浩天,还是不由心中一暖,生出几分甜蜜。
小天哥每次来看我,都带些吃食或者花朵,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