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这个兄长颀长的身影这个时候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点的落寞。
看到神秘男离开,紫湘也坐不住,简单的嘱咐了云裳几句就走了,剩下顾籽萄一个,云裳本来以为她也会走,但是没想到顾籽萄不仅没走,反而坐的离她更近,云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顾籽萄朝她眨了眨大眼睛,有些调皮的说,“你那个小婢女也受伤了吧?看来是要我慷慨大方的留下来照顾伤员的时候了。”
云裳明白过来,有点傻眼,“这怎么能行呢?”她和顾籽萄并不是多熟悉,充其量只能算是投缘而已,再说自己现在下地什么的都是困难,她要吃要喝,要拉要尿的,怎么好意思在一个陌生的同龄女子面前解决。就是香香她也没能释然到这个地步。
顾籽萄摆了摆手,一指走进来的云钰,“我说,你总不至于要让你哥哥伺候你吧?”
云裳一愣,“那倒不会,可是,四哥,咱们府上就没有医生了么?怎么让陆大哥半夜跑来,再说上一次,我还欠了他人情”
房间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就剩下他们几个,云钰看起来也没把顾籽萄当做外人,颓然的往椅子里一坐,说,“别提咱家的大夫,说起来就来气,咱们家那个大府几天以前就不知所踪了,昨天半夜你忽然发病,全府的人都在找他,今天刚刚才有了准信儿,有人看见他在去京郊的路上被一群人打死了煌煌箭芒全文阅读。”
“打死了?”顾籽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香香扶住了她,云裳也感到十分的诧异,“怎么就让人打死了?”
云钰锁了眉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他这个人来时路子就不正,搞不好是江湖中人,跑到咱家避难来了,这一出府,就着了人家的道儿,不过说起来也实在可惜,那老头子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云裳没有见过那个大夫,也没什么感情,跟着唏嘘了一会儿,也就作罢。顾籽萄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不发热,我看你这腿还是得多养着,我们家里那个大夫也还说得过去,你要是不放心陆大哥的手艺,叫上我们家那个来瞧瞧也是好的。”
云裳没来及推辞,就听云钰说,“那样也好,我老爹和陆大哥他爹一向不和,他总来,也的确不是个长远之计。”云裳一听自家兄长都这么说了,也就只好作罢。
顾籽萄看见她还是有点犹豫的样子,跺了跺脚似乎是狠下了心,“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执拗呢!我是想着要跑出来住上些日子才好呀。你不知道,我爹他最近正在给我张罗婚事,三天两头的弄个相亲的小宴席,真真的是烦也烦死了。”
云裳瞪大眼睛,在这个时空里听见“相亲”这两个字的感觉,还真是微妙。于是乎也就只好默默接受了顾籽萄的建议。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过的风调雨顺,楼云霓翻盘得手,暂时没了什么动静,云裳腿伤难捱,根本下不了床,这中间楼铎倒是来过一次,云裳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就推托了。父女俩也没见上一面,而且,听云钰说,这些日子,楼铎所有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到了对那个死翘翘的大夫的身上,根本对她没什么兴趣,只是这些日子最苦了文先生,他每天要抱着一堆书来给云裳上课,偶尔顾籽萄也会一起旁听。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次文先生走之前,都会支开顾籽萄或者是云钰,单独和云裳呆一会儿。顾籽萄在外面有时也能听到他们俩一声高一声低的讨论着什么,反正都是些自己听不懂也不感兴趣的内容。
总而言之,云裳对这几天的日子倒是甚是满意,没有楼云霓的蓄意挑拨,她也不用去面对二夫人和王妈的嘴脸,文先生看在自己受伤的份儿上,还每次多讲上好多的奇闻异事,一本兵书没用多久就被自己翻阅的所剩无几,这种日子,使她觉得好生安逸。
香香没有旧疾,自然好的要快一些,第六七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