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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还能再听一次吗?”
沉默了良久,林庭延犹豫着
开口。
上一次,他只听了一遍,大概存了些印象,寥寥不清。而这一次,他想要用心,记下她她喜爱的每一拨旋律。
“不可以,你还是等她好了再弹给你听吧。”
兰泽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
“她弹得不差!”就在刚才,他心里已然决定,从今以后,再不会弹这首曲子了。
这样的答复,林庭延有些失望,却没有继续勉强。
“还有,她的大提琴,还给她吧。当初拿出来拍卖,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忽然,兰泽的视线,落在了琴房另一端角落,架子上的大提琴,眸里染了一层复杂。
他没有告诉林庭延,在舒歌拿出大提琴送上拍卖台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跟他了断所有的牵扯了虽然最后,她还是无法跟自己在一起。但是,青梅竹马的所有年月,还有离开这两年的相处,兰泽觉得,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林庭延闻言,跟着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
“拍卖会看见它的时候,我震惊了。那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舒歌的绝望,那么近,那么真实。那种感觉,连签字离婚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兰泽闻言,泛着苦笑。
“我又何尝不是,她刚醒来,发现自己听不见,抱着我痛哭的时候,我真的好恨,为什么不自己这双手弹的是钢琴,都不是拿手术刀的,那样子,我就不会让她成为今日这番模样!”
“兰泽,谢谢你!最终还是把她送回到我身边。”
“不用客气,倘若她不愿意,我一样会带她离开。”
林庭延闻言,眸色低沉,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这一次,他是怎么都不会松开她了。
“很抱歉,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兰泽闻言,没有过多的表情。
“林庭延,如果可以,让她还拉琴。”
兰泽说完,没有等林庭延答复,从椅子上起身,迈开步子出了房间。
望着微敞的房门,林庭延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重新拉琴,即便是手术成功,她那这双手,还愿意触这琴弦吗?
想着,林庭延的视线再次转落在架子上的大提琴上。
微光下,一条身影忽然晃动了过来。林庭延回过神,抬眸望去,老周沉重着脸色站在门外,似乎在等着他一般。
林庭延眸色微沉,老周低垂头,脸上残余些许狭簇,手里紧揣着一叠资料。
“到书房。”
少顷,林庭延从他身旁走过,丢下一句话,人已经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老周罢了罢头,连忙迈开脚步,跟上林庭延的速度。
“老周这次又带了什么消息回来?瞧我哥那张严肃的脸。”
另一端,林初雪捧着咖啡,蹙眉疑惑。
兰泽端起被子,凑到鼻前,缓和了紧绷的神经。
“你忘了,今天林荣晟开庭受审。”
末了,他轻哫了一口咖啡,散漫的回了初雪一句。
“呵!!倒是真给忘了!”
林初雪闻言,扬眉冷笑,而后转身下了楼。
兰泽望望她的背影,又看看书房紧闭的房门,跟着林初雪下了楼。
刚进入书房,林庭延拉开大班椅,慵懒的坐了下去,顺道交叠了双腿,完全不似神色那般紧张。
“这是今日开庭的所有资料。”
老周跟了上来,手里的档案袋撕开,整齐的资料转递到林庭延面前。
“唐棠有没有旁听?”
林庭延接过,翻了几页,蹙眉。
“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