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就能够抚平吗?”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以为了解我们。”陈信旋冷声道。
唐棠说着,瞥了一眼他身后,紧握着轮椅扶手的萧翎。继而又道:“你错了,对她而言,你就是你,是最疼爱她的哥哥,也是她最珍惜的家人之一。你跟陈茹默,没有分毫的关系。与其叫她伤心难过,为何不能选择手术,不为她,也该为你身边的人着想吧。”
“萧翎,走吧。”
沉默了良久,陈信旋忽然沙哑地开口。
萧翎看了一眼唐棠,推着陈信旋离开。
唐棠转身望着他们的背影,深锁的眉头,嘴角却弯起了弧度。
刚回到病房,陈信旋发出低吟,难受的喘着粗气。方才缓过的脸色再一次刷白。
“阿信。”
萧翎惊呼,刚想去喊医生,却被陈信旋拉住。
她回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求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萧翎近乎哀求的开口。每每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得不像样子,她便说不出口的心痛。
那一刻,她几乎跟初雪一样感同身受的痛恨陈茹默。
因为她一个人,给所有人都带来伤痛。
陈信旋苍白无血的面容,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抹点眼泪。
“对不起,让你每天这样忍受煎熬。”
萧翎冰冷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掌,越加难过的哭了起来。
陈信旋拧深了眉头,强忍下脑袋几乎爆炸的撕裂。
病房里两人,并未发现,杵在门外,捂着嘴巴低声哭泣的肖洒。
——
颐和山庄,舒歌独自坐在阳台在,桌面上的茶水早已经凉透,大腿上的书本也不知什么时候合了起来。望着远处苍茫的一片,恬静的小脸复杂的情绪。
得悉陈茹默在急诊室抢救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忧心,不冷不淡。其实,在初雪婚礼被毁,陈信旋拒绝治疗,以减轻陈茹默罪孽的时候有那么一刻,舒歌是希望陈茹默不要被救活。
可当看见唐棠的时候,她也只是静静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心里那个恶毒的想法,逐渐被冷静熄灭。
想了许久,舒歌笑得苦涩。
其实,陈茹默或生或死,她都没怎么在乎。如今,她更多心思,是想着如何让初雪放下心结,不要再推开陆闵。还有,便是那个傻得让人生气的表哥陈信旋。
医生说,倘若不动手术,他的身体撑不过来年的春天。
思及至此,舒歌满脸的忧愁。
林初雪推开!房门,立在门口,望着那纤细单薄的背影,眼底写满无奈。脚步踌躇犹豫,初雪低垂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怎么站在这里?”
忽然,身后传来林庭延沙哑性感的嗓音,初雪撇着小嘴,转过头望着他。
林庭延微笑,探头望向里头,她单薄的衣着,林庭延忍不住蹙眉。
“外面那样冷,也不晓得披件外套。”
“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坐在那儿。”林初雪叹息,无奈的说道。
林庭延凝眸,没有开口。
“哥,老实说,陈茹默今日的下场,我一点也不可怜她。因为她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远远超过她如今所承受的。我不似舒歌那般同情心泛滥,如今,要问我唯一的心愿,那便是让陈茹默去死”说起医院,初雪有些愤愤然,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你妹妹变得很陌生很恶毒?”
林庭延望着她,沉默的摇摇头。
他无法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初雪内心的痛苦与煎熬,但是他能清楚的肯定,看见舒歌成为聋哑人的一刻,他有跟初雪一样,恨不得陈茹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