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呵呵,上次去拜访他时,尝着这茶醇香,后来自己也买了点,虽然不懂什么茶道功夫,但是偶尔饮茶看书,却也是一种享受。”见侄子跟外孙均凝眸沉思,一脸的严肃,林荣晟轻言调笑道。“今天想着贪口,独自小酌,没想到你们过来了。”
唐棠脸色微滞,刚才外公特别强调了舒歌的爷爷,瞧着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是说给舅舅听的。忧虑的同时,唐棠转过头望向林庭延。
只见他慵懒地靠着沙发,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茶点,深沉如海而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虽然两个人各怀心思,但目的却是一致:他们都想找到陈茹默。
“来,尝尝这茶。虽然我泡茶的功夫不如舒歌,但是这茶叶跟煮茶的水都是极好,你们也试试,驱驱寒。”
林荣晟热情极了,此刻专心应付林庭延与唐棠的他,根本无暇察觉到,二楼那夹带浓浓恨意的炽热。
陈茹默用力扣着手中的绳子,咬牙切发了狠地瞪向客厅林荣晟的背影。
耳边萦绕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她扬眉冷笑,原来,她这些年的付出,全部都是枉然。她跟他身边其他女人无异,均只是一枚棋子。当没有了利用价值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如有机会,甚至落井下石地踩多一脚。
陈茹默流着泪,却又肆意的笑了起来。由于怕惊扰了楼下的人,她只是轻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双眸静静地望着,她眼里映出唐棠挺拔的身姿,刚毅的轮廓,俊朗的面容,还有那带着冷意的微笑。不由自主的,耳边响起了初雪的话,她说,为她开脱罪名的人,不是林荣晟,而是她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唐棠。
曾经的不屑与轻佻,她以为,有多少的缠绵就有多少的虚情假意。可是当对上他入门时眼里填满的担忧,陈茹默却是悔不当初,晶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倘若,她当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唐棠,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陈家还有弟弟,爷爷父亲他们,是否都会安然无恙?陈茹默忽然嗤一声冷笑,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纵使她现在千般后悔百般悲痛,所造成的事实,已是无法挽回。
手腕一松,绳子掉在地上,染了污渍的小脚丫踩着冰凉的地板,转身朝着紧闭的房门走去。清晰的镜子,映出狼狈不堪的样子。陈茹默委身坐在椅子上,执起梳子将蓬乱的头发梳好,还盘了发。然后便是上妆一番轻描之后,镜子里出现那张魅惑性感的面容。
烈火般红艳的唇瓣,照得她光彩照人,陈茹默站起身,弓着腰凑近镜子,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林荣晟,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她对着镜子扬起嘴角,笑容妩媚迷人。少顷,她扭着身子转身,再次踏回了刚才的位置。
“呵呵”
望着那讽刺的画面,陈茹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眼角携着轻蔑。
客厅的三个男人闻声,均是惊诧地抬头,望向二楼。陈茹默一身黑丝蕾丝连衣裙,露出性感的锁骨,黑发高高盘起,娇艳的红唇宛如滴血的玫瑰,美丽华贵的身姿异常扎眼的站在那。
“茹默?”
唐棠惊呼着出声,惊讶又惊喜。
陈茹默微微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表现什么热情。眸底却是黯然,她心里由衷地希望,唐棠不要记得他们的过往,更不要记得她的样子,所有跟她有关的一切,全部从他头脑里剔除。这样,她就算是死,也安心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荣晟大惊,看了一眼林庭延与唐棠,对着楼上的陈茹默大喊,狰狞的面容,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只待将她一口吞腹。
“呵,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么?”陈茹默说着,双手撑在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