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波澜不惊,就像一尺深井,没有底;干净沉稳的男人,无情似有情。这一刻,肖洒不得不承认,林庭延拥有足够让人迷恋的资本。
可惜,正是因为这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他没有珍惜舒歌多年来为他付出的感情。所以,他也注定要失去她。
"抱歉,下面的人,确实有些严厉了。"
想起大厦严格不苟的保安,林庭延薄唇轻抿,透着一丝歉意。
"没关系,我也就抱怨一声罢了。大企业有大企业的规矩,我理解。"肖洒说着,尖锐的高跟鞋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林庭延办公桌前面,双眸迎上他的视线。
"我今天过来,是有东西要转交给你。"
"受了舒歌的委托。"
想起舒歌,肖洒眼眸泛起一层雾气,她咬着唇,不愿跟林庭延多纠葛,从包里掏出兰泽交给她的牛皮袋,啪一声摔在林庭延泛着光亮的办公桌上。
林庭延眯起双眼,望向那封闭的牛皮袋子,又疑惑地望向肖洒。
"不用我多说,我想你已经猜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签好字,交给老陈。"
肖洒低沉着眼眸,甩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等一下"
林庭延忽然喊住肖洒。
"还有什么事?"
"她"
肖洒仰着头,眼眸早已泪水泛滥,听见林庭延的声音,停下前行的脚步,却始终背对着他。
"她说过了,不要你的任何东西。"
"我只是想问,她还好吗?"
良久,他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肖洒吸了吸鼻子,想到病房里,她落寞的背影,还有最后无可奈何地接受命运,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现在很好,以后离开了你,会更好!"
林庭延闻声,眼眸黯淡无光,低头望着桌面上静趟在那的文件,嘴角扬起苦涩。
"我可以见她一面吗?"
"林庭延,你不懂吗?她要是愿意见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会是我了。"
林庭延闻言,低拢着脑门,苦笑。
是啊,她怕是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见自己,所以才会让肖洒来给他送东西。
其实肖洒说得没错,不用拆开,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葱白的手指,颤抖的划过封面,眼眸忽然一阵酸涩,却将撑起一抹微笑。
"我会等她。"忽然,他无比坚定的语气。
"在颐和山庄,一直等。"
舒歌,这一次,换我来等你。他心里暗自发誓,不管多久,他一定会等到她。
肖洒哽咽着笑出声,这一刻,她不觉得林庭延可怜。
他跟舒歌两年长婚,她是看着舒歌怎么饱受这个男人的折磨;一纸婚书套牢了没有交点的他们,稳固了两个家族的利益,他们辗转在不同的城市,步履匆忙的擦肩而过,不同床不同心他永远都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舒歌静守在他留下的庭院,看尽云起花落,只因心中对他多年的感情。
"随便你喜欢,总之,她不会回来了。"
说完,肖洒继续着刚才的脚步,细手拉开大门。
林庭延痛苦的转过身,背对着大门,深邃的眼眸溢满泪水,闪烁着晶莹。
从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他她的下落开始,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的,却不想,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她终于还是选择离婚,连一个补偿的机会都不肯再给他了。
他好想再看看她,将埋在心底好多的话全部告诉她;可是,都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林庭延,好好照顾初雪。还有,如果可以,揪出伤害她们的人,为了初雪,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