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就是一辈子了。”童雅衍甩甩头,冷哼一声。
舒歌笑而不语,兰泽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便跟n一同提前离开,而舒歌则意犹未尽的样子,后来,林某人黑着脸拖着她离开
是夜,一阵车声呼驰,清冷宽阔的公路上,异常明目。车子在郊外一处隐匿的私人会所门前停下,望着略显古老的建筑,唐棠抿着唇瓣,双手握紧方向盘,苍白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过了一会儿,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打开车门下了车。
修长的双腿踩着布满青苔的石阶,步履优雅的走进院子,推门的瞬间,清新的茶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贪恋的多呼吸了几口空气。远处一人面色凝重的坐在茶几前,熟练的烹煮着,茶水散发的白雾模糊了他的棱角。
“说吧,找我什么事?”
唐棠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下,语气略显不耐。
“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唐寅说着,檀木夹子从滚烫的开水中夹出一个茶杯,放在唐棠面前,给他添了一杯茶。
唐棠低眸,望着茶杯里淡绿色的茶水,神色淡淡的,余光瞥见唐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把我喊过来,就是让我喝您这杯杯茶?”说着,他抬头望向他,有些散漫;上次林氏的开年酒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看他,两鬓又添了几根银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了。在唐寅投来疑惑的目光之前,唐棠快速收起自己的情绪,并不着急喝下这口茶:“不知道您这杯茶,是否存有其他含义?”
唐寅并没有理会他的冷淡,粗重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你一直记恨我,可我始终是你的爸爸。”说着,他苍老的眼瞳闪过一丝厉色。
“爸爸?”
唐棠嗤的一声冷笑。
“我有过爸爸吗?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唐寅淡淡的说道,顽固的样子,看不出分毫的忏悔。
唐棠随意的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忽然抬头望着眼前已经迟暮的男人,带着嗜血的冷意。
“呵呵,抱歉?十年后的抱歉,我不需要,妈妈更加不需要。”
看着唐寅整个人明显一震的时候,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在他欲开口之前抢先一步:“怎么,现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了?早前干嘛去了。您还记得吗?十年前冬至,全年最冷的那天夜晚,妈妈抱着我,在唐家大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冰雪几乎将她整个人覆盖,为的,就是让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
“为了让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她不仅跟外公决裂,跟林家决裂,还把自己的命都给豁出去了,可您呢,最后都做了些什么?”
唐棠话音刚落下,唐寅涨红着一张脸,满是愧色。
“我至今清楚的记得您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在我母亲丧礼上,您搂着别的女人是如何羞辱她的?又是如何羞辱我的这些都清楚的刻在我这里。”唐棠说着,修长的食指指向自己的脑门,咬牙切齿道:“一点没落下。”
唐寅双手紧握着茶杯,指尖有些生疼:“唐棠,我今天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不管你今后置唐家于何地,唐氏的继承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唐棠先是一愣,又快速掩盖了下来。
“今时今日我在林氏的地位,我要一个小小的唐氏做什么?”
他说着,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直视着唐寅,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
深夜,唐棠走出会所大门,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妈,您看见了吗?这个男人,忏悔了。可是晚了。
他坐进车子里,并没有着急离开,点了根烟,一直在想唐寅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