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音提起内力迎下她这一击,幸亏苗月身上有伤,加上这一掌来的匆忙,她又提心吊胆了许久,双方各退几步,竟然谁都没占上风。
霍念却按捺不住自己,呜呜哇哇叫着要扑上去,苗月等的就是这一下,从袖子里翻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来,迎着霍念就要往他的身上刺去。
幸存剑剑锋一转,硬生生挡开了两个人,反手把霍念往后一拍,堪堪躲过了那枚针刺入体内的风险,与此同时,顾则煦拖住了易璋的步子,云楚璧从窗户翻进来,沉凌剑蓄力而出。
苗月见形势不好,竟然一口气扔出三枚又细又长的针,贴着沉凌剑剑身一滚,一袭红袍就这么掠到了院子里。
石音慌乱之下只来得及拦住两枚,霍念被刚才幸存剑那一下拍的天旋地转,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眼前白光一闪,衣裳划破的声音撕拉响,倒叫他回忆起了什么刺激了神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顾则煦匆匆忙忙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云楚璧皱眉,拔出刺入体内的一枚针,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毒素,这才放下心来,“无妨,苗月试了个阴招,三枚针阿音拦下了两枚,来不及拔剑,就以身为盾挡了一下。”
“可有毒?”石音看着他不动声色扔掉那枚细长的针,不由得有点担心。
更何况,没毒的话,苗月扔个什么劲儿啊?
云楚璧摇摇头,“没有,也没刺中什么脉络,有惊无险,怕是霍念本身就疯,要是被这枚针扎入,恐怕会刺激什么经脉,不过我倒是也好奇,舒筠奕要活口,苗月所举倒是有些意外。”
石音捡起针不放心道,“还是留下吧,万一有什么差池,咱们也好寻根。”
“也好。”云楚璧笑笑,意味深长冲顾则煦点点头,“事情出在姜沂楼地界,剑栖山庄的人受伤了,这可怎么办啊?”
顾则煦举手投降,“我算是服了你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就院里那些衣服,你知道是多少住客的吗?就单单这一项就要花我不少钱,还得给你请个大夫吧?里外里我赔都赔死了。”
他嫌弃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霍念,“我几日前不是去晋国查看百蛊宗情况么,路上回来在山坳间捡到这么个人,怕是落进山坳间才逃了一命,不过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吓的,醒来就这副德行了,我也没办法,才关着没几天,你们接二连三的就来了。”
石音忍不住插嘴,“我们还真不是冲着他来的。”
“不是?”顾则煦对这番说辞丝毫不信,“那好端端的来我姜沂作甚?”
石音一五一十交代,“百蛊宗灭门放出了原来关在宗内的蛊毒,眼下晋国地界怕是都有危险,有一味药夏侯姑娘说只在南方有,南方楚国境内一半是姜沂楼管辖,另一半是南江府管辖,这不离你近,过来找你帮帮忙。”
顾则煦恍然大悟,“合着找我来画地形图了,早说么。把药方给我,我好给你们规划。”他看石音有些松动的表情,适时添上一句,“不过说好,姑娘当时在平阅山脚下给我的难堪我可记着呢,这算不算平阅派欠我的一个人情?”
石音翘上去没几分的嘴角不尴不尬的停在那儿,“好说,好说”
里外里折腾了一圈儿,顾则煦安排两间房给石音和云楚璧住着,也不敢把霍念再放在后院,只好吩咐中午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看着霍念在一间厢房里,寸步不离的守着。
中午那个小丫头面有歉意对云楚璧道,“楼主吩咐,还希望云公子莫要介意。”
顾则煦替云楚璧拦下了这份歉意,“放心吧,他对姑娘一般都不介意,是不是啊大好人云庄主?”
云楚璧浅笑,“姑娘分内事,云某理解。”
顾则煦“啧啧”道,“看着小丫头多伶俐,一般往你跟前儿凑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