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时数十万打一万也输掉。”庭芳道:“匈奴和突厥都是骑兵,精于骑射,汉军以步军为主,千里迢迢赶去,就是碰到敌人,可自己人困粮缺,打不赢也不奇怪。”候君集点点头:“所以最好是把突厥人引进来,利用中原的城廓,来个聚而歼之。汉武帝曾弄了个马邑之谋,没成事,突厥可比匈奴厉害多了,这次他们长驱南下,本是个聚歼的好机会,可惜”,庭芳道:“要引他们南下,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忠恕道:“是啊,要找到他们决战,确实是难。候叔叔,那守不住如何办呢?”候君集已经有了醉意,舌头都有些不利索,笑着看忠恕,道:“这个不能说,不能说,到时自然知道!”此时天已晚了,庭芳向忠恕使个眼色,忠恕就站起身告辞,候君集也没挽留,还是拉着二人的手,摇摇晃晃地一直送出大门。
忠恕和庭芳二人骑着马回李府,一路上,二人都没说话,自周塞分别,他们一直没独处的机会,此时只有二人,却都不想说话,就这样并排慢慢走着。快到李府,忠恕道:“师妹,我把白二c白三留在慈州驿站了,过几天,我找人把它们送回周塞。”庭芳道:“师兄,如果你回代州,就把它们送回去,如果不回,就送到你要去的地方。”忠恕疑惑地问:“你不要我去代州吗?”庭芳看着忠恕,道:“师兄,我当然想要你回代州,那样我们”她欲言又止,但其心思根本无需明言,庭芳顿了一下,道:“师兄,我不想你因我而去代州,好男儿志在四方,义父和士极叔叔他们都对你抱有厚望,你还有血仇要报,我一个小女子可能无法助你成功,但也不能拖你后腿。”忠恕急忙辩解:“师妹,候叔叔说的确有道理,我也确实想去代州。”庭芳道:“候叔叔是心急功名的人,我觉得你心里未必真想这样。”
庭芳一句话触动忠恕的痛处,他犹豫一下,道:“师妹,你别笑话我,我真怕辜负候叔叔他们的期望,我我想不清楚建不建功有什么分别,报不报仇有何不同。那天我在便桥遇到了武显扬,不仅对他恨不起来,反而反而有些钦佩。”这些话他可不敢对李靖说,不敢对候君集说,也没想过向独孤士极说,现在却对庭芳讲了出来,也不怕她笑话自己没出息没前途,庭芳深深地看着他,道:“师兄,谢谢你信任我,把心底的话讲给我听,我,其实我也不愿意你去杀人建功,我也不想要什么赏赐。人往往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做功业之事,突厥人来了,要杀我爹爹,要打破我们的城池,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奋起拯之。你出身将门,亲朋故旧都期望你建功立业,你也不忍心抗拒。”忠恕深有感触,三个月前,杀只鸟他都要哭上半天,如今已经杀死了上百人,挥刀发箭纯出自然,娴熟无比,没一丝一毫的犹豫,有时他也搞不明白是自己本性嗜杀,还是因形势变化导致性情转移。
庭芳道:“明天我先和义母提一提周塞乡亲的事,免得我回代州时她老人家惊诧。”忠恕道:“我也给李元帅提前说一声,但愿他能许可。”庭芳叮嘱道:“师兄,如果义父不点头,你千万不要和他顶嘴,咱们再慢慢想办法。”忠恕苦笑道:“我看见李元帅就害怕,话都不会说了,哪还敢顶嘴!”庭芳笑了起来:“你可不要认为自己胆小,我听候叔叔说,那些大都督c大将军,包括他自己,见了李元帅无不胆颤,有次他说话声音高了一些,左吾卫将军竟然尿了裤子。”忠恕笑了起来。
二人进了李府,家人们过来牵了马,一个李靖的贴身护卫过来告诉忠恕,李元帅在书房候他,命他速去,忠恕不知何事,看了看庭芳,庭芳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去吧,忠恕这才随了护卫去见李靖。
李靖身着便服,坐在灯下看书,见忠恕进来,他放下书,示意忠恕坐在自己身边,忠恕只坐半边凳子,想让自己离李靖尽量远一些。李靖问:“候君集想拉你去代州吧?”李靖总是未卜先知,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派人窥视,忠恕已经习惯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