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道:“周夫人,唉遇到这样的仙道,也算唉!”听到周夫人的故事,李夫人与大家一样心生怜悯,她看了一眼庭芳,道:“我可不能让庭芳做周夫人,她亲妈不在了,我就是主事的人,将来谁娶了她,如果负心薄幸,我当岳母的可绝不轻饶!”说最后这句话时,她眼睛瞪了忠恕一下,庭芳的脸腾地红了。李靖道:“周典一大侠刚刚过世,庭芳还在守孝,你当岳母还得一阵子。”李夫人道:“我们非一般人家,不守寻常规矩,庭芳是周家唯一的血脉,即使周大侠在世,也愿意看到女儿早早嫁到一个好人家,有人照顾有人疼爱。我是不管那些歪理邪说,如果看一个人顺眼,绝对是要办喜事的。”李靖笑道:“夫人说得是!”他在外面一言九鼎,在夫人面前却唯唯诺诺。庭芳娇羞无限,忠恕心里暗道:李夫人大包大揽的,如果她看自己不顺眼,那要和庭芳成亲可就费周折了。
饭后各自安歇,忠恕住在前院客房,庭芳被李夫人收为义女,就是家眷,随义母住在后院。回房之后,因为席间有了议亲的话题,二人隔空思念,皆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安定。
李夫人自从收了庭芳当义女,好像把所有的事都抛在一边,一门心思都用来调教庭芳,天一亮又开始传授庭芳轻功身法,忠恕舍不得离开,就在旁边坐了一上午的冷板凳。正午时分,家人送过来两份请柬,一份给忠恕,另一份是给庭芳,却是候君集差人送来的,邀请他们到候府赴宴。忠恕和庭芳接到请柬都是心中狂喜:候君集被突厥破城,代州军一万余人阵亡,导致颉利率军直扑长安城下,几致社稷倾覆,李靖要杀他立威,将他软禁在家中,等候刑部议处,二人一直为他担心,现在他有心思请客,说明已经安然无事,都替他高兴。庭芳请示李夫人,李夫人笑道:“候君集这人粗野无礼,好在有点小聪明,还很念旧,你们早去早回。”
李夫人给他们备了礼物,二人出了李府,早有候府的家人牵着马在外等候。候府也是赐宅,与李府隔了三道街,规模很大,二人一进候府大门,候君集大笑着迎了上来,拉住二人的手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笑:“哈哈,还以为李元帅不准你们认我这个叔叔了呢,想不到还给你们备了礼”忠恕犯了难,不知应该称呼他候都督还是候叔叔,只是呵呵笑着不说话。候君集把二人拉进一个僻静的小院子,一个温暖的小房子里已经摆好了酒菜,布置了温酒的火盆,屋里屋外,就他们三个人。
三人坐下,候君集一直大笑不止,看得出心里是真地高兴,他倒了一杯酒,又给忠恕和庭芳门前各倒了一杯,自己先端了起来,道:“庭芳,叔叔知道你不喝酒,但今天要喝三杯,无论如何得喝,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然后朝着二人晃了晃杯底,庭芳二话没说,跟着一饮而尽,忠恕此时对酒已经不像刚下山时那么胆怯,也端起喝了下去。候君集哈哈大笑,他刚要提壶倒酒,庭芳已经拿过酒壶,先给他倒满,候君集道:“这第一杯,当然是感谢酒,为什么感谢?二位自己清楚,我老候是带兵的人,往往辞不达意,但心里明明白白,一句话:舍命给我的,我当拿命报还!”忠恕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应答,庭芳道:“候叔叔为国征战,舍生忘死,师兄和我仅是机缘凑巧,尽自己微薄之力,焉敢图报!”候君集眼一瞪:“庭芳,孩子,叔叔最为感谢你。忠恕和我还有一面之缘,勉强说得上是旧交,男儿汉杀敌报国,也是本分之事。你一个女儿家,破敌陷阵不说,又毁家助我,我是既感动又佩服,举世之内,我原来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李元帅,现在又多个奇女子。”庭芳笑道:“候叔叔谬赞了,侄女可谈不上毁家,天子赐了十万钱,我一下子阔气起来了。候叔叔不仅免除周塞的徭役,还赏了百姓布帛,周塞百姓刻石立碑,感念叔叔的恩德。”候君集大笑着连连摇手:“莫提此事!莫提此事!我那是情急无奈,画张大饼给大伙充饥,好让你们贪图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