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芸芸正吃着早餐,示意茧儿另一份是给她的。
这让她突然想起李平威,“啊,我还没有请假。”急急忙忙拿起了手机,拨打给舒清。
“我已经知道了。”
舒清不冷不热地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茧儿心想:“难道是小荷已经帮我请了假了?嗯,应该是。”
一天下来,茧儿都没有见到过季廉岑,反而是史进,来病房查看了两次。
傍晚时分,茧儿正与芸芸以及同一病房的女孩开着玩笑,一转眼间,就看到门口手提几袋的李平威风尘仆仆的样子。
茧儿先是吃惊,转而嫣然一笑,在寒月里却如沐春风般沁人心脾。
恍然间,李平威已深陷其容,而另一边,却是一张寒若冰霜的脸。
这时,史进从两人中挤了进来,“哟,怎么这么热闹,让我也瞧瞧。”
茧儿像是没瞧见那张脸,对着史进说道:“史进医生,我们正在使劲夸您呢,想听听?”
几次相处下来,茧儿跟史进已经熟络多了。
史进一听毫不知情地冲着门边的两位傻笑了下,“哎,这么——使劲啊,可真让你们费心了,来,说说,说我什么好了。”
接着,茧儿走到史进身边,欢笑道:“说您丹青妙手,医道高深,悬壶济世,宛若扁鹊重生,而且啊,人又好,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心慈面软,蛇蝎心肠”
史进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到众人大笑,幡然醒悟,“诶,好小子,你竟然诓我。”
茧儿笑盈盈的,忙跟史进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刚刚纯属口误口误,我说自己蛇蝎心肠呢。”
众人又是一笑。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可谢谢您嘞。”
“这大概就是茧儿的真实面貌吧。”李平威心里想着,痴痴地看着茧儿,像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欢喜得很。
而此刻,季廉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要嗜血一般盯着茧儿,随后,愤愤离去。
送走了李平威,茧儿回到病房。
芸芸问茧儿:“茧儿,刚刚你注意到没,季廉岑的脸色那么难看。”
茧儿道:“嗯,好像是吧,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芸芸摇了摇头道:“不太像”
茧儿嗔怪道:“哎呀,不说他了,睡觉睡觉。”
芸芸很自然地给茧儿腾了腾地,拍拍床铺,“来,上来睡。”
茧儿急忙推托道:“这怎么行,万一碰到你受伤的地方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我睡觉极不安分。”
芸芸瞬间奸笑道:“难道你想去季廉岑那?嘿嘿”
茧儿红了脸立马坐到床上嗔怪道:“这怎么可能?芸芸,你再说,再说,我生气了啊。”
“好啦好啦,不说总行了吧,睡觉。”
深夜,季廉岑看到茧儿蜷缩在床边,眉头一蹙,抱起茧儿走到办公室。
本想轻轻放下,可是脑袋里突然闪现出她对李平威笑的样子,一气之下将茧儿丢在休息床上。
茧儿惊醒,看着眼前浑身散发怒气之人。
茧儿生气,怪道:“你干什么啊?”
说完便打算下床,结果季廉岑反手就抓着茧儿,往床上一推,面露不快道:“你还想不想让你好朋友的手快点好了?万一你把她挤下床,她那手还要不要了,嗯?”明明是担心她冷着冻着,结果嘴不对心,冒出这些话来。
茧儿考虑片刻,觉得有道理,可是又顾虑要和季廉岑独处一室,正想着离开。
季廉岑似乎看出了茧儿的担忧,冷声说道:“我今晚值班,不会来这。”转身又小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