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风呼啸的吹,似乎是要把一切都吹走。
一道影子从法柱旁缓缓地走出,月光照射下,其一身黑袍,带了个帽子,手里却是握着一把合金刀。
“你是什么人?”
瘫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以及妇女站了起来,握紧拳头,盯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黑衣人。
帽子下,一双诡异的红色眼睛,瞳孔里有着黑色的十字,嘴角挂着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露出的虎牙极其尖锐,渗透着丝丝寒意。
“以城为阵,以月为眼,好大的手笔,你们两个竟然运用禁忌法阵,实在是不一般啊!”
黑衣人手里的合金刀猛然指向中年男子,妇女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忧心。
中年男子心中一咯噔,把妇女拉到背后,手里多出了一根黑色的棍子,眼神陡然坚定地看向黑衣人。
次日,星期一。
院子内,树上飘下几片落叶,在阳光下飞舞。
忽然一声惊动了树顶的鸟儿。
“洛儿,快起床,要迟到了,今天可是星期一!不是放假了!”
黎渐几乎是用尽全力对着房门大喊着,不断的敲着门,刚刚做早餐给忘记了时间。
“来了来了!”
房门打开,黎洛一头乱了的青丝,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雪白的脖颈下竟是有了些不错的曲线。
黎洛揉了揉眼睛,看向客厅的钟,后背发凉,竟然已经七点四十了,猛然进入洗手间进行洗漱。
五分钟,黎洛已经换好白色的校服,坐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一手抓起盆里的面包,大口的吃,一手拿着一杯牛奶,往嘴里灌,这可颠覆了她在同学面前的形象,一点都不淑女。
“你慢点!”
黎渐拿着发夹走到了黎洛的身后,轻轻地捋顺那一头柔软的青丝,父母离开后,每天早晨都是他为她梳理,黎洛也从未抱怨过,黎渐弄了什么辫子就是什么辫子。
“好了,七点五十了,我该走了,哥!”
黎洛抓起书包,便是急匆匆地开门下楼。
看着桌子上仅剩半杯的牛奶,黎渐嘴角浮起了暖心的笑容,这个小妮子只要喝牛奶,虽说是她先喝,可总会给自己留半杯。家里并不是很富裕,仅靠黎渐在古董店打工的工资,勉强能维持现有的生活,好在不用走亲戚什么的,毕竟这座城里,除了相依为命的两人,还真没有亲戚了。
家里差不多收拾完毕,黎渐便踏上了自己的上班之途。
古董店离家并不远,十分钟的路,穿过三条街,绕过几个小巷就能到,位于城西人口集中的巷子,不过却是在巷子的角落。
早上,巷子里人不多,黎渐一眼便是看到一座三层阁楼,正是他所工作的地方。
店名饶有深意——古之痕,寓意不言而知。
看着一座三层阁楼牌匾上三个黑体字,黎渐推开木门,踏了进去。
第一层的柜子很少,散发出混着泥土的古老气息,大多数物件都是摆放在地板上!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有古老的瓷器,也有古老的书,有黑不溜秋的石头
只要花上部分钱,就能从地面上选择想要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杂七杂八,有些脏乱,但正是这些物件里,好运的人往往能淘出不少宝贝,然后卖个好价钱。
“小渐来了啊!”
一个深沉的声音自楼梯背面传出,黎渐走了过去。
一个白发苍苍带着老花镜的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手里悠悠地晃着一把孔明扇,不管天气冷暖,这把扇子从不离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本书,书里的字黎渐一个都看不懂。
“古爷爷,我来了。”
老爷子的姓名,黎渐不知道,只知道他卖这些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