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乏了，教主阁下请便吧。”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

    “哈，这就赶我走啦？”水碧尘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袖，再捋捋头发，又揉了揉跪坐得久了有些酸麻的腿，不慌不忙道，“虽然前辈给我的信息少得可怜，但礼尚往来，我也不妨将我的秘密告诉您。”

    关于水云涯与她的约定，亦是水云涯纵容她今日所作所为却不揭穿的唯一原因。

    “明年春天，洛阳拈花濯剑的最终获胜者，会得到一个奖励。”水碧尘浅笑吟吟，“那个东西想来我的祖父大人应该很是心动。所以我于昨日遣人送了他一枝桃花，他应该已经懂得我愿意替他一偿心愿的意图。所以今日他也给了我答复，送予了我‘绝对自由’。”

    “！！！”清曜一惊，立即深觉此事非同小可，“这就是你们的约定？洛阳拈花濯剑会的获胜者就凭你吗？”

    水碧尘笑道：“祖父大人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因为他知道我一定可以。”

    “为什么？”清曜微有些急迫。

    “这个嘛”水碧尘眨眨眼，长长翘翘的睫毛扑闪动人，作无辜状，“我也忘了。”

    “”清曜额角青筋一跳，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三十七岁，是个男人。但此人素善易容缩骨之术，化为普通小儿老叟都味可知。”

    “爽快！”水碧尘又作恍然大悟状，“哦~那我也想起来了。听好了哦，因为，‘红莲’啊”

    清曜愕然。

    红莲——这个在传说中，是比磬凰玺还要著名之物啊！

    “你”在她今日第一次提到红莲时，原以为不过是一时狂妄之言的清曜，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c还能说什么。

    “我把好多秘密都告诉您了。”水碧尘轻松地笑道，却怎么看都像诡计得逞的样子，“但还留了最后一手。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清曜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由奇道：“最后一手？”

    “听说您这一脉有一独门秘药名为‘涤尘寰’，珍贵异常，乃是为了清除门下弟子前缘杂念所制，只服一半的话便会暂时武功尽失c容貌略改。可否借我一用？”对方不答反问道。

    清曜稍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键：“你要服了它，去中原？”

    “不错。”水碧尘抚掌而笑，“有些时候演技再精湛也不可能瞒天过海，不然前些日子祖父大人也不会对我突起杀心。所以只有把‘伪装’变为‘现实’，才是真的鬼神不觉。”

    清曜惊得有些张口结舌，却当即断然拒绝：“不可能，太危险了。而且此物药性之猛只有修炼长生诀之人方能抵抗，你强行驾驭红莲圣剑已是内功大损了吧？我是不会给你的，死心吧。”

    “无所谓的啊。”水碧尘低下头，浅笑，眼底的光环渐盛，看得清曜莫名地有些心悸，“不瞒您说，我往香炉里加了点料。算了算时间，再不给我‘涤尘寰’的话，毒性要发作了哟。”

    清曜眼角微微抽搐，宛如男童的清秀容颜有些轻度扭曲，他近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混蛋！杀千刀的白眼狼！连老夫也算计！

    清曜听见自己的心在咆哮。

    他脑中有一幅画面一闪而过——当时，水碧尘拔下发件银钗，在那香炉中拨来搅去原来这白眼狼在那时就光明正大地在香炉里投了毒，还冠冕堂皇地声称不喜欢那檀香味！而她投的毒，十有八九就是藏在那银钗中心，顺着中间细管流下，混在香炉余烬中飘入了空气中。

    “您知道的，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做了，就不择手段。交出来吧。”少女依然人畜无害地笑着，对清曜要杀人似的眼神视而不见，伸出一只素手来摆到他面前，还对着他俏皮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