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又是何企图？劫财还是劫咳！”

    一连串的盘问，却只换回又一个“哼”。

    林寒山没脾气地道：“你这野丫头，还是个硬茬。”

    “你c你才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女孩立即便恼红了眼，“技不如人，栽到你手里，阴沟翻船，算姑奶奶倒霉，要c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

    “嘁，我不想跟女人打架，更不会杀女人。”谁知少年听了她的话，反而哈哈一笑，将扛在肩上的剑收了回去，扭转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顺手揪了揪她的发髻，女孩是背对着他的，没有防备，被欺负了个正着，“如果你爹是个大人物，我岂不是要完蛋，这样不划算。”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女孩马上怒斥道：“我爹才不是什么大人物，我c我就是死了他也管不着，他c他就是个养猪喂猪挑泔水的！”

    “啊？”林寒山愣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噗哈哈哈”地笑了，“看来你爹非常疼你这宝贝丫头啊。闺女的头饰都是真银，当爹的还在喂猪，哎呀，我要杀了你，你爹还不得把我淹死在泔水桶里？”他这话说得十分认真，实则谐谑，几句话就成功地把这编胡话水平并不高明的姑娘逗得羞红了脸。

    “哈哈哈，傻丫头。”他挪了挪屁股跟她并肩而坐，按住她的肩膀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c你耍我！”女孩反应过来，气道，“太卑鄙了！”

    “你还骗我呢，你爹哪可能是喂猪的。”他笑够了，才拍拍她肩膀道，“既然不肯说便罢了。我走了啊。”

    他跳下石头，整了整衣服，便要离开。

    “等等！”女孩却在他身后出声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是华山弟子吗？”

    她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在他重剑剑柄上的剑穗上停留了一下。那银白色的剑穗是华山派弟子统一的装饰物，是华山门人的象征，在江湖上都是出了名的。

    华山剑派出身的，只有四柄剑无穗。

    那是四柄曾经名动天下的惊世之剑，分别名为——赤霄，决雪，重影，出云。

    自然，此乃后话。

    少年讶异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她这才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好一个俊朗不凡的少年郎！星光下，丛林中，少年的双眼清亮得让她心头一跳。

    “是，那又怎样？”他不悦道，“有话快讲，我要赶回去吃饭呢。”

    “”后半句完全颠覆了女孩在心里对他作出的高度评价，她有些悻悻然，“你不认识我？你是新来的弟子吧。”

    “你算老几，牙换齐了？我凭什么认得你啊？”林寒山烦闷地一摆手，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开玩笑，本小爷还饿着呢，哪有空跟你磨叽，“我在华山称霸时你估计还在吃奶呢。”

    “既然你不认得我，为什么不把我押去朝阳峰？有陌生人在华山派地盘出没，必须要禀告师长，你不清楚吗？这是门规！你简直不配为华山弟子！”没想到小女孩一听他的回答，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呵斥责备，语速跟蹦豆子一样，一点儿不讲究情面，“喂，你叫什么名字？”

    林寒山顿感啼笑皆非：“嘿你这丫头，真不知好歹。看你用人偶术，并非华山武学，理论上我是该把你五花大绑上交给张长老发落的。可你行踪虽然鬼鬼祟祟像是要图谋不轨，这小人偶做得也挺能以假乱真，但是——”

    他摇头笑道：“你只不过是吓吓我罢了，又没伤我害我，我何苦对你落井下石。天也黑透了，玩够了就快些下山，万一晚上被山上野兽叼走吃了可别怪我。”

    这丫头，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倒是和之前在乌台镇见过的小冬一个年纪。虽然刁蛮了点，玩心重了些，但其实他看得出来，她心地是好的。人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