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然没那么多规矩,这就算收下了祁连。说起来,三个徒弟就只有涟漪正了八经的给她磕过头。凤岐还有一串糖葫芦做拜师礼,祁连连个拜师礼都没行,还和她提条件。
虽然祁连的本命魂苏醒了,他的身体还是凡胎。料想他肯定不会放过想算计他的杜上尉等人,也应该不会愿意借助他们的力量,定了师徒名分后,兮然就开始琢磨怎么拔升这个徒弟的修为。
正常的洪荒巫族无法修炼元神,祁连却因为父亲拥有一般外族血脉而拥有了虚弱的元神,这也是他得以幸存下来的原因。虽然骨子里还是巫族战神,经历两次重生的祁连却已经和巫族没什么关系了,这让兮然省了很多麻烦。
一颗丹药吃下去,祁连眨眼间就凝结除了金丹,再眨眼头上就开始凝集劫云。先来九道化婴劫,再来九道渡魔劫,本来几个小时结束的事轮到祁连却整整挨了九天九夜。
这可不是天道看祁连不顺眼,让他挨这么久的人是兮然。其实巫族和现在的魔挺像的,都是追求肉身的强大。祁连的肉身之前一点基础都没有,为了不让他成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魔,她便从游翎殿里一些雷属性灵根异草上提取了本木精华打入他的体内,同时把劫雷强行改造成炼炉,强制它们一遍又一遍的帮助他淬炼身体。
红棉是从最基础一点点修炼上来的,虽然化婴劫和渡魔劫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但她依然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形。之后又经历了几次更恐怖的雷劫,对比之下那些如同蚊虫叮咬,她却从没想过外力可以影响到雷劫。兮然的作为完全颠覆了她的常识,这让她的脑袋一度陷入了空白。
怕影响到兮然,红棉一直忍着,直到兮然停下手才略带急切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帮祁连?”
兮然眨了下眼,“这很奇怪么?我们那个时候都这样。本来应该是祁连自己做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身体的弱点在哪。可惜他一点基础都没有,只能由我代劳。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全面的帮他淬炼,若是还有疏漏,就得靠他自己慢慢淬炼了。”
说完,兮然突然想起已经沧海桑田,他们那个时代已经湮没。虽然有些东西依旧有传承,却已经改变了许多。果然她要想融入人群,必须得要好好了解下时下的信息。她之前已经有在了解,不过了解最多的就是魔皇宫和魔界各势力的分布,其他东西只限于在百草园时无意中听到的八卦。
看到兮然抿起嘴,红棉以为兮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伸手揉揉兮然的脑袋,“放心,这些我不会和别人说。”想起盘在她脖子上的那只,又补了一句,“萧逸也不会说。”
兮然知道红棉对她的来历很好奇,她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那些,只是懒得解释。察觉到红棉有些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啥,便拉住红棉的手,“这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不用那么在意。其实原来的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诞生的比你们早,是洪荒时代的草木精灵。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看着荒芜的世界再次变得繁荣,我却始终只有一个人,直到我从停留了上亿年的地方走出来。
四处游荡时我找到了神墟,发现我曾经熟悉的那些都不可能再回来了,从来都心如止水的我不知为什么突然疯掉了。最后一丝理智让我舍弃了大部分修为,同时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仙界,还给我弄了一个园子。我给自己加的封印是该想起什么的时候就想起什么,看到那个园子,我记起自己是草木精灵,就很自然接受了那里的生活,不过始终无法和其他人进行正常的交际。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人交往,却被人理解成了高傲,让很多仙人产生了不满。粟裕那家伙随意挑拨了几句,就有一堆人加入了他的计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