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泰和殿早朝。
杨靖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看着下面文武群臣,等着他们上书封爵之事。
窦屠生的虎背熊腰,壮硕无比,声如洪雷,也不行礼,直接就说道。
“陛下,本侯昨日下令司礼楚通为本侯迁升王爵和封地,怎知这厮竟胆敢不肯,誓要与本侯作对。
陛下是知道的,本侯为大姜国镇守四方,功勋卓著,故本侯要陛下处死楚通,为本侯升爵加封!”
杨靖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莽夫果然够嚣张。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贞丰侯稍安勿躁!楚卿,贞丰侯所言可属实?”
楚通立刻跪倒在地,貌作涕泪交加,哭道:“陛下明鉴啊,那窦屠……”
“吼!”窦屠怒目瞪视楚通,他赶紧改口。
“贞……贞丰侯所言言过其实,他威逼微臣为他更改爵位封地,可王爵怎可封绶异姓,而且还不经陛下旨意。更是狮子大张口要南部三县,所以望陛下明察,此乃贞丰侯之罪,非臣之过也!”
“楚通乱臣贼子耳,你难道不知本侯之功足以封王拜相,再巧舌狡辩,定取你的狗头以慰本侯之心。还有,经不经陛下旨意,需要你来多言?陛下托本侯总领朝政,何须请旨,本侯所言不错吧,陛下?”
窦屠不等杨靖多说就继续以势压人,更是瞪着杨靖,威逼皇帝屈从于他。
不过,杨靖如今可不怕他,一个将死之人,直接无视他的无礼。
“贞丰侯、楚卿且先肃静,你们就不要再争论了,还是朕来给诸卿一个决断!
其一,无论此事谁对谁错不再予以追究,至于贞丰侯确实乃国家栋梁,理应赏赐,就将南部三县皆封作贞丰侯封地,不过王爵不能绶,仍为贞丰侯。
其二,楚通为六卿之一,且罪不至死此次就免其罪,至于其他不可再多提。如此,贞丰侯以为如何,可还满意?”
窦屠闭目养神,好似一切预料之中,冷冷回了一句。
“可!”
“这……”杨靖的话惊得虞信、楚通、华泰三人不知所措,昨日不是商量好了么,难道皇帝想一辈子靠着窦屠,也不想想有没有可能!
杨靖巡视众人的表情,见虞信三人正要开口,朝他们点点头,回以放心的微笑。
“今日就先如此,退朝!”
“恭送陛下!”
在虞信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杨靖就快步离开了泰和殿。随后传来宫人的声音。
“传陛下口谕,宣上将军窦屠、司政虞信、司礼楚通、司狱华泰、羽林尉秦牧于文华殿商议国事。”
虞信微眯着眼,皇帝到底想搞什么,却也向文华殿而去。窦屠有些疑惑这是商量什么,不过皇帝今日还算听话,就勉强去一趟。
不消片刻,几人就齐聚文华殿,窦屠大马金刀地找位置坐着,瓮声问道:“陛下有何事相商!”
杨靖见都来齐了,也不理窦屠,冷冷开口道:“朕今日宣几位前来,不为别的,只为铲除祸乱朝纲,欺君罔上的国贼!”
窦屠等人瞪大眼睛皇帝今日怎么了,是被逼封了么,竟敢这样说话。
“那敢问陛下谁是国贼?”窦屠洪声逼问道。
杨靖瞬间站起来与之对视,威严地说道:“凡不遵皇命,以下犯上者皆是国贼,然你窦屠就是我姜国最大的国贼,其余诸卿亦是。”
“哈哈哈~”
窦屠放肆笑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靖,看来是本侯平时太仁慈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儿皇帝都敢和他叫板。
“哼!杨靖小儿,你怕是不知乃翁的秉性,本侯顷刻间取汝项上人头易如反掌,你当是本侯敢于不敢!”窦屠猛地站起来,蓄势待发,怒目而视,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