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不说这些”刘礼在纸上写了师哥二字,然后将之化了个叉,笑着问雪泽“你能改这个称呼吗叫他大师兄,不可以吗”
雪泽面无表情,看向湖面。“这是师哥所嘱,我不能做主。这就如同你让我叫你百山,并没有其他意思”
刘礼一愣,苦笑着点了点头,将纸和笔扔到一边。“你假如是这样想,那就随你吧你写,写一万条都没关系”
雪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鸟湖,似乎又想起了昔日的那些争执。
刘礼起身要走,恼怒地踏着步子,走至亭子边沿也没听到雪泽有任何说辞。没有挽留,连叹息都没有,似乎她从未在意。这一刻,他感到心头很空,一种莫名其妙的空心腐化的苦楚。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刘礼厚着脸问了一句。
雪泽想了想,闭着眼睛说“你今天情绪不宁,我改天再来找你”
“改天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呢”
“军国大事,重则需忙,那我就不打搅了待我拟好,呈送给高大人,届时你再看看吧”
刘礼深吸了一口吻,红着眼睛看了看雪泽,感到她孤寂的背影又可怜又可恨。“你会写什么”
“第三条,你我之间,不谈情爱,只做友人”
“好啊,好一个第三条”刘礼咬了咬牙齿,眼泪簌簌掉了下来,被风吹得很冷很冷。
这样的阴天,她尽不费力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刘礼感到此刻十分尽情、万分断爱。
“你从未对我动过心,对吧”
雪泽双手捏得很紧,迟疑了一下,她缓缓回道“或许吧”
“好,好”刘礼点了点头,毅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往。
一声叹息,全心苦楚,却不敌此刻凉冷。
脚步声进耳,一步步像是砸在她的心中,谁知此时是什么感到谁知,药效之下到底是何东西
雪,纷纷扬扬落下,应着他的脚步、和着她的泪滴,尽美之哀凉,如梦如幻。
“下雪了,你也难受吗”
刘礼停住了,他停在原地,迟疑着要不要回头。“若是她转身看我,那我就回往,好吧”
昔日种种,让刘礼陷进纠结,他无法断定真假和缘由,雪泽始终太远了。不过,只要有盼看,他便从未放弃过。
想了想,刘礼满怀期看地转过身往,虽是一瞬却也没捕捉到任何令他欢乐的细节。
雪泽没有转身,还是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站在亭子边,看湖、看雪,唯独不看他。
“伤心不为我,何必自作多情”
刘礼转身,慢慢走了。
雪泽微微一笑,抹往眼角的泪,看着他的背影说“或许我比你心狠一点”
殊不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转身。
闭目欲养神,却看见的全是昔日的恩爱。
人何其奇怪痛心难受时,想的是误会更深的东西;正值别离当头,却又思念着过往滴滴美好、秒秒恩惠。
折腾来、折腾往,谁知为何、谁知缘由
第一次相见,青柳河畔花草地。
情尽之地,杳无人迹青鸟湖之亭。
他人湖心亭看雪,看的是美好、享的是安闲,而她们的雪对应着阴天、冷雾。
此情此景,论地界之官见了,也得连连生叹。还记得很久以前,三人齐齐跳下深渊时的情景吗
现在,逐一呈效、个个渡劫。
“若我不是天女,若你不是皇上,或许这一切会好一些。固然我不信命,但身份上天注定,或许一切在冥冥中有然有果你我的梦何其类似,前世或许都造了恶果吧”
雪泽坐了下来,含泪写完三条约定,层层递进的不止是条约而是心痛。
这约定,若浸了两人之诚恳血,便是不可更改的血契了。
远处,蓝水看得伤神,却也毫无举动,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有些不好。
曾经,他很高冷,一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