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阁的夜晚,沉寂安宁,只听得风声阵阵。
秋意浓了,风中带着些凉意,早晚尤甚。尽管如此,禾雨还是喜欢开窗,也喜欢坐在二楼的阁楼上眺望远方。
站得高,可以看得远,也可以看见想见的人。
刘礼还是来了,时隔数个日夜,他还是走向了剪秋阁。与上次不同的是,刘礼带了高海一道。禾雨看着来人的神色,自知该做什么准备。
香茶c美妆,都大可不必,因为他的心思不在此。
桌上什么也没放,只有一个盘子个碗。碗中盛放着清水,盘子中有两枚银针。
刘礼与高海看到此番场景,不由得感到一阵疑惑,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此行,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对禾雨也是举足轻重。
刘礼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碗,那场景和滴血认亲十分相似,也让他的心紧紧地绷着。
“既然选择了来,那就开始吧!”禾雨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蜡烛放在桌上。
火苗扑朔,却没有熄灭,那摇曳的身姿宛如人忐忑的内心。
禾雨不忍心看着刘礼煎熬,也不愿拖拉时光,于是取了一根银针放在火苗上过了两下。
将银针取过来,禾雨走到刘礼身边,看了看他凝重的神色。“皇上!”
“给我吧!”刘礼伸出手。
禾雨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住了皇上的手指,小声说道:“此针法有异,需要我来!有些疼,你且忍受一番!”
“好!”刘礼点点头,随即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痛,那痛楚好像能够将心中的苦驱走一般,表现得剧烈又欢快。
禾雨行了另一种针法,因为她想将刘礼的血保存一半,而不是仅仅用来探亲。本来大可不必承受如此痛苦,但是禾雨想要让他牢牢记住这每一分每一秒。
刘礼没有看,但却觉得这针已经将他的手刺了半个厚度。
“对不起!”禾雨低声说了句。
此时,她已经取出来银针。
刘礼只见银针上滴血不沾,而他的手上更是毫无踪迹,不禁奇异非常。“这是为何?”
“这是专门的针法,可以不留痕迹c不残痛楚,而且最佳准确!”
刘礼目光移到桌面上,“那这碗清水有何用?”
“跟你们常说的滴血认亲类似,不过现象不一样。”禾雨看了看手中的银针,暗自想到:太后,就算你有万种保密隐蔽的方法,但是毕竟是凡人之躯,始终逃不过我这银针!而且,我相信这高大人也会帮衬一二!
“可否告知大致?”
“此银针是秘制针管,有贮藏之能,也有防变之效。寻常滴血,可能因为水质问题c人体病变,而产生不同现象,且只有融与不融为观,不尽准确。此法有多种情况,皆对应不同亲缘,是什么关系都能探出!”
“果真如此?”刘礼悲喜交错。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法子是药王亲证,且流传江湖,亦有药书可以为证。”禾雨看了看高海,笑道:“这书,高大人已经找到了。再者,你们对水若是有怀疑之心,那也可自取一碗清水来!”
刘礼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不必,请姑娘开始验证!”
“且慢!”高海将书放在桌上,然后端起了那碗水。“皇上,贵人,还是让高海换取一碗清水来吧!”
“高海!”刘礼尴尬地看着高海,令他放下,怕伤了禾雨的心。
禾雨倒是无所谓,淡定地笑道:“无妨,公子自可去换!这碗水我已经摆放多时了,自然是有些不对,换了更好!”
高海点点头,端着碗走下楼去。
“这他”
“皇上不必如此,我没有介意!”禾雨微微一笑,心中甚是欢喜。
未几,高海端了碗清水上来。
“此水是井中打上来的,请两位放心!”
禾雨点点头,接过碗。“公子打水,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