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凡尘的气氛很足。百姓无论贵贱都会重视,皇宫中的人也不例外。
祭祀地点设在祭祀台,那里地势高c风水好,是皇室举行祭祀大典才会有人去的地方。
祭祀台终于迎来了热闹,这孤寂清凉的地方被人群占据,每一处台阶都有人站立,中央的日月祭台上摆放着几张黑色桌子。
黑云压得很低,风吹动旗子的声音突兀而寂寥,安静的气氛里弥散着肃穆庄严。
大祭司已经设好了灵坛,准备好了一切祭祀用品,只待皇上和太后的出现。
另一边,刘礼已经在太后的寝宫里等待许久了,却迟迟不见太后的身影。
宫殿中一片安静,但现在却不是休息时间,也不是太后赏花的时间,她没理由不见刘礼。
一个时辰过去了,太后终于走了出来。慢悠悠的步调,凄惶无感的面容,太后的脸色与一身华贵佳彩格格不入,令人生出几分好奇。
太后看了一眼刘礼,便不再想看第二眼她直接坐到了榻上,无精打采地听着刘礼说话。
“到底何事?”
“母后,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中元节了吗?”
太后没有说话,脸色凝重得难堪,心想:先皇的忌日,我当然不会忘记!
“母后,你若是休息好了,便随儿臣一道去祭奠列祖列宗吧!”
太后清冷地回道:“哀家身子不舒服!”
“可是,今天不仅是节日,还是父皇的忌日啊!就算母后曾经与父皇有何过节,都不应该年年避讳今日,那毕竟是北华君主c你的夫君啊!”
太后冷哼一声,瞠目而视:“大胆,竟然如此与哀家说话!”
“母后息怒,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成天做些没用的事情,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活着的人你不好好珍惜,非要在乎这些仪式。你带哀家去了,你父皇能活过来吗?上柱香,磕个头,到底有什么用?”
“母后,此节虽然流于形式,但是广传至今,一定有它的道理。即便皇宫要务令母后费心劳神,但是一年之中这样的时刻也不过几次,既能吊唁,又能寄情,何乐而不为?再者,我们身为皇室,时常身不由己,节日需要作出表率,外面还有许多人等候着呢!”
太后不耐烦地瞟了刘礼一眼,丝毫没有放下傲娇和清冷。“说够了吗?哀家困了,你早些出去!”
“母后!”
“快点!”
太后说罢,将身边的东西全部摔在刘礼面前。“哀家让你退下!”
刘礼无奈而失望地看着太后,心中浮现阵阵悲凉,那是他温柔懂礼的母后吗?
自从青鸟湖一事,太后的神色日渐衰败,还有几分暴戾脾气,对谁都是如此。她不仅性情大变,还时常闭门不出。她的仪态情绪更是变得无法接受令人,人前还好,她会忍着情绪不言不语c尽量收敛,却在人少或是独身一人的时候暴露心境c凶狠可怕,活脱脱是变了个人。
高海说太后因为政务操劳,身子不适,恐怕要让权给刘礼了。但是刘礼却一点也不开心,他倒是宁愿母后身体安康,毕竟只要能治理好国家,他并不在意是谁当权。
风行倒是过得不错,杏花村内有欢喜的调子,风暖的笑颜像一朵美丽的葵花,充斥着不该秋日有的炎炎光亮和煦。
这件事情,莲子开心了许久,接二连三地夸雪泽。不过,雪泽并没那么开心,她总感觉莲子会越陷越深,那毕竟是不属于她的坎坷情路。
刘礼走后,太后摒去了所有宫女,独自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狰狞了许久,满脸汗水,浑身火烫,最终她昏厥了过去。
那一瞬间,一团火焰从她身体里分离了出来,落地化为一个人身。
身高体长,健硕有力,俊俏模样,带些戾气。那身着装甚是不凡,一种魔头的意味散在一衫一袖之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