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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地的花苑里,雪泽静静坐在树下的石阶上发呆。
青石板的冰凉触感直达心灵,她此刻的感觉亦是如此。
微风里带着花香,香韵之中掺杂些许感伤。无心看景,却见花落,时光果真能够改变一些东西。
一个时辰前,雪泽对人事变化还没有那种浓烈的不适,也不相信天山的师姐妹的情谊比不得一份权位、一句夸赞。任由师兄、莲子如何向她说起,她只当是他们多虑忧心之举;任凭师姐们如何言行,她只当那是全心全意为天山才有的刻薄和得罪。
直到,剪绒带着九苍天尊来到雪竹地,雪泽才彻底地明白什么叫“物是人非”。
九苍天尊说:“凡我天山弟子,必定一心护佑天山、忠心耿耿。此处有天下奇药,数位仙医,又如何能有病假之由?此前,白羽灵女之说已被驳回,亦让剪绒灵女好生教导。关于下山一事,任务派指不可由小辈心意,只看才能多少。此番,暂定雪竹地两位女弟子与白羽灵女一起比试,胜出者则下山,回山后可执掌雪域、晋升女官,更甚者同剪绒灵女一起代管天师之位!”
不知剪绒是如何让九苍改了心意,又踩着众人直上代理天师一位,还顺便将雪竹地和白羽拉下水,这种手段着实让人叹服。
关键时刻,莲子为了保全雪泽,主动请缨:“……其实,莲子参悟凡尘、知晓尘世,亦明白北华人的口味,且略通舞艺音律。虽刚至此地,但也想效劳、立功,不如天尊给莲子一个机会!成功则彰显天山才人众多,我一介新人如此,更语天山厉害之至。败则无伤尊贵,他人也不会妄自揣测……”
九苍听后,十分高兴,正要直接交托于莲子。“莲子此言甚合我心!”
剪绒却横加阻拦,语之:“天尊,三思!此前来时,已经定了比试之事,台面已经搭好,又怎好直接交予莲子?若是让白羽知晓,恐怕会抱怨天尊不公。再者,莲子一面之词有待考究,还是让白羽、雪泽、莲子三人一舞定论?”
“师姐之言有些道理,但也有错。雪竹地仅有两名女弟子,莲子作为师妹出列,又怎好与师姐相较?白羽师姐因为推辞之罪,需要屈尊和我比试。但我师姐一直未有退却之意,更是不曾参与纠缠之中,为何要牵连到她?”
九苍看了看莲子,再看向脸色不悦的千归,笑道:“那就定了,莲子同白羽比试一番。若不需准备,这便跟我们去吧!”
雪泽是看着莲子被带走的,也明显地感受到了剪绒的恶意。
“师父!”
“没事!”千归温柔地拍了拍雪泽的肩膀,将蓝水和季林唤了过来。“今天无事,你们多在雪竹地待着!蓝水你先去比试现场看看,季林你将花苑打理一番、准备准备!”
蓝水点点头,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还有大事处理,慢走!”
“嗯,此处交给你们了!”
季林看着千归走远,想要劝慰雪泽却不知从何说起。“师兄,要不我去看比试你留下吧?”
“也好,多看着莲子些!”蓝水看着季林走远,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雪泽。
雪泽虽然心善,但明辨是非、心思透亮,面对所信非人之事,她感到十分难受却又无言可表。
莲子和白羽的比试,好像是一场有内幕的舞台,懂的人毫不期盼结果,其他人却以为这是一场必要而正直的比试。
雪泽不用师兄提示,她明白,白羽一定会故意输给努力的莲子。
蓝水来到雪泽身边,陪着她坐着,一言不发。
从比试现场回来,季林先去禀告了千归,再做了诸多准备。这时候已经出了结果,但是并不需要公布。
未几,莲子也回来了。
看见雪泽和蓝水沉默地坐着,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
“哎,你们说这心高气傲的白羽灵女输给我,这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