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你才让人打了呢。”
霍乔不好意思的笑笑,抓抓头发,“搬酒店来了,我能干点什么?”
戚清满脸狐疑的打量着他,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给人夺舍了,“你是谁啊?”
霍乔一怔,傻不拉几的呆了会儿,有点慌,“我是霍乔啊师父,你不认识我了?”
安琪突然吭哧吭哧的笑起来,“嗯,就是你,这么傻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戚清扶额,只觉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破事儿年年有,眼下怎么就都挤到一块去了
于是她非常诚恳的说,“霍少爷,您就听我一句劝,回家去吧,啊?您也看到了,我们这庙小,实在容不下您这尊大佛统共一间租来的房子,现在还让人赶了出来,我又头破血流的,自保尚且不能,哪儿来的本事教您?”
霍乔远不如她能说会道,嗯啊半天,憋得脸都红了,额头和太阳穴上青筋根根分明,“别啊,你说是谁干的,我替你出气”
安琪笑得不行,“就你?你自己都刚从里面出来呢,还给别人出气,搞笑呢吧?”
霍乔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真的,我承认我没本事,可我是真的想改好,想自立了,真的,刚才我就已经给哥儿们打电话,下午他就过来提车”
一连两个真的外带恨不得掏出心脏来表忠心的急切劲儿让他这一番话可信度大增,不过戚清还是比较关心后半截,“什么提车,提什么车?”
难不成他还有个卖车的副业?
霍乔说,“就是我那辆超跑,我给转手卖了,以后再也不飙车了,师父,你就真不能信我一会么?”
他是真在拘留所里反思过了,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不行,别人不说,首先他就对不起死去的爷爷。
某位大贤总结的好:
想要逛街不花钱,那就别带钱;而对霍乔而言,要想戒了飙车的习惯,那就让自己无车可飙
戚清和安琪半晌没说话,面面相觑,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超出控制。
这画风不对啊,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不应该是越挫越勇,出来之后转头就报复社会么?这一副誓要洗心革面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可千万别告诉她们,这次的拘留所之行造就了眼前的浪子回头,那可真是忒狗血了。
但从这天起,霍乔还真就规规矩矩的在她们隔壁住下,每天早请示晚汇报,不给开门就老老实实蹲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戚清因为忙着打消父母的猜忌,一天一遍电话,力图给他们塑造一种“你闺女现在从事的职业非常安全,她本人也非常健康”的假象,实在没工夫应付这个中二期青年,就直接丢给安琪。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霍乔已经让安琪派给一个找寻七旬老太走失土狗的任务,特别欢脱又兴奋地在外面跑开了。
她沉默半晌,“你有没有告诉他,寻找身上没有任何标记的中华田园犬的成功率甚至比让他去搞发明更低?”
土狗本就不受重视,包括人民公仆在内的同志们也不可能为了一只杂牌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想来就算是老太的家人们知道了,跟出去找狗比起来,怕是重新抱一只小狗崽儿给她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戚清看了看顾客登记表,发现这只狗失踪已经有四天了,她不由得叹口气,“说不定早就被人吃掉了。”
安琪端着碗酸奶吃,闻言头也不抬的说,“嘛,架不住有人工作热情高涨啊。”
与其让霍乔留在这里当背后灵,还不如把他丢出去,让他好好体验下什么叫做工作的辛苦
戚清挑了挑眉,没说话,转头对着镜子扒拉开头发看。
伤口不深,半个多月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头发还只是一层短茸毛,看起来怪滑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