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雨水从上面滚落下来,具有相当的美感。
经过雨水浸湿之后,绿的更绿,红的更红,天地之间的颜色仿佛都变得浓墨重彩起来。
安静下来的话,还可以听到细密的雨丝噼啪击打在花木上的声响,此起彼伏,活似一曲大自然才能领会的妙曲。
美则美矣,但戚清完全没有欣赏的意思。
安琪笑着安慰道,“别生气啦美人,人家小姑娘警惕性高是好事。”
戚清挑了挑眉毛,见前面的车龙一动不动,索性扭过头去看她,一字一顿,非常认真地问,“我长得很像坏人”
安琪一愣,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戚清给她笑懵了,满头雾水,“你神经哦”
安琪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如同一只肉呼呼的蚕宝宝,“我是笑哦,有人芳心乱颤还不知道呢。”
戚清反应了半秒钟,气笑了,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挠她的痒,“让你再胡说”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戚清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她常年必备两支手机,一支负责业务,一支负责跟亲友联系,这次响的是后者。
但是这个号码她没见过,就没接。
来电人似乎非常有耐性,手机响了好久,被拿来当铃声的曲子快放完一遍才心有不甘的挂断。
不过马上的,手机提示接到一条新短信。
戚清点开一看:“清清,我是路言止,最近几天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她登时一个激灵,竟然把请人吃饭这事儿给忘了
于是她马上拨回去,“我是戚清,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路言止示意助理放下文件夹出去,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啊。”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路言止看了看腕表,拉开右下方的抽屉,将脖子上银灰色的领带取下,换上一条浅蓝色斜条纹的细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就活泼轻快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年轻的助理带了些微错愕的从他的领口扫过,又见他拿着钥匙,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忙问,“老板,餐厅的位置订好了,您”
“我不去了,”路言止一边走一边说,“有人请我吃饭。”
最后那句话,他似乎是带着点笑意说出来的,就好像一个大孩子意外得到了糖果,想独自享用,却又忍不住说出来炫耀一下。
助理一愣,“可是,那家餐厅不接受退单”
“那么,你去吧。”
“哎啊,谢谢老板”
老实说,即便儿时熟稔到可以理所当然的在大街上跳上对方的背,或者是缠着对方给自己买糖吃,可时隔二十年不见,就这么两个人单独面对面坐着,还是难免有些许尴尬。
“清清不愿意见到我吗”
“啊”戚清赶紧回神,连连摆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只是好长时间不见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言止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点怀念,“是啊,好久不见了,一开始我都不敢认了呢,曾经那个总爱往树上爬的小丫头也变成大姑娘了。”
戚清顿时就有点囧,喂,爬树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吧
好在路言止很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稍稍打趣之后就恢复常态,“叔叔阿姨的身体都还好吧,阿澈呢,该上大学了吧”
“哦,挺好的,阿澈去国外了,假期也留在那边做实习。”
聊起家常来,两人之间的尴尬和疏远也一点点散去,午饭结束的时候已经能够像朋友那样自在的谈笑风生了。
不过从另一种意义上,他们也的确是相识许久的朋友,只不过中间分隔的时间有点超乎寻常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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