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儿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继续跟我透露,“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做这个梦其实也是有依据的,比如说上一次,一个没完成任务的兄弟就被主子晒成了人干。”
“呵呵呵”我继续干笑,不信就是不信,不管她说的多么可信,我就是不相信,沈潋会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哼,他明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好吧!
一路上,我跟妆儿没有一句话能说到一块儿去,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把她扔下车去,一直到进了西山庄子,才十分厌烦的将她撤走。
庄子里的人,早在我来之前,就收到了沈潋的消息,因此院子是提前准备好的,叫什么和风院,地理位置不错,就在白莲花院子和沈家婆婆院子之间。
收拾好行李,又简单沐浴了下,我还没缓过劲来,婆婆院子里的姑姑已经到了和风院前厅,说婆婆要见我。
我素来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妇,自然不会跟婆婆起冲突,因此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并送了一份大礼给姑姑。姑姑跟了婆婆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因此也不拒收我的礼,只是客客气气的接了,又道起谢,她这样官方客气,我更是无话可说,只能微微一笑以报之。
到婆婆院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请的并不只有我一人,还有就是白莲花。
白莲花估计被长清虐惨了,见着我就像见了亲姐妹似的,只恨不得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我虽被贬为庶人,可到底没有堕落到和坏人拉帮结派的地步,因此对于董心澜的示好,我只能微微一笑,装不懂。然后转过身,抬起头,直接对着婆婆大献殷勤起来。
婆婆虽然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可在家事上,却素来不善。因此,我的热忱非但没有讨好到她,相反,还将她吓了一跳,甚至一脸疑惑的问我,“宁儿,你可是受什么刺激了?”
对此,我表示很无语。可转念一想,我又不能直接告诉她,我要讨好您,拉您做我的靠山,请您和我一起对抗长宁。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三缄其口,继续装不懂。
“怎么又不说话了?”可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虽不想多解释,可婆婆却明显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还在那不停的问我,“是对下人们的伺候不满意?还是阿潋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婆婆,婆婆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定不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了委屈。”
“那还真是谢谢婆婆。”我虚伪的笑着,方才歇下来的殷勤之心,又再一次复苏起来,“只不过,宁儿并没有任何不满,也不曾受任何委屈,只是只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婆婆和寻常女子一样,都是疼完儿子疼孙子。我这肚子里怀着的,又是她孙子辈里的第一个嫡系,自然紧张的不得了,连搭在楠木椅上的手,都握得白了几分。
“其实也没什么?”我眨巴了下眼睛,努力作出一副无辜模样,看似不经意的解释,“就是在前往西山的路上,碰到一群贼匪,口口声声,要取您孙子的性命,后来多亏宁儿机智,还有夫君提前安排好的侍卫,才得以死里逃生。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宁儿还是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知道,那些贼匪会惦记他到什么时候呢!”
“竟有这回事!”婆婆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怒了,气愤的拍着桌子,对着身边姑姑冷哼,“这事就交给你,明日早膳前,我要见结果!”
“是,小姐!”姑姑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又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躬着身子离开。
临了,婆婆又安慰我几句,保证不会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受委屈,便摆摆手,托累休息去了。
她这一走,整个客厅就只剩下我跟白莲花两人。我们两个素来没啥交情,我也不想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