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景老，也就是景致的爷爷，与兽人族长为莫逆之交，两人可谓若是“相爱相恨”，人越老，见到就互相掐架，不打个昏天地暗，胜负雌雄，两人都不停止，而景老总是来找族长，所以遭殃的是兽人部落了。

    然而两人一旦不见面，就想的不行，最后景老受不了族长的“花言巧语”，所以就来了。

    有一次，两位老人打完架后，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他儿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景老颇爱男孩，便说要是女孩儿，就送给族长当孙女儿了。

    可是哪成想，景老出尔反尔，自家孙女儿再怎样还是舍不得。而族长从兽人大陆大老远跑去侯爵府，找景老大吵一架，最终没能将景致抢了回来。

    景致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但不知道这个莫逆之交是兽人的族长。

    自她记事起，便没见过这个疼爱她的爷爷，只是听爷爷是如何如何好，等等。景老是九级三星召唤师高手，所以高手寂寞了，自然只能是南游北闯，找乐子解闷。

    “卫斯理爷爷，那我爷爷什么时候还会来呢？”

    此时景致已经被请入帐篷内，最最质朴的装饰，一张粗粗打造木桩圆桌，看年轮又一千年的岁数，还有五个小木头桩，是凳子，环木桩圆桌放置。远处还有同样的书桌，上放着各种兽皮的书籍。另一边是一个软榻，看样子是从人类那儿弄来的。

    两人沿圆桌而坐，桌上放着一木制茶壶，两个竹筒杯，杯中盛着热气腾腾的竹叶青，还有一个小木桩上，毛毛沉沉的睡着。

    卫斯理瞪了景致一眼，慢腾腾地拿起其中一竹筒杯，小啐了一口，才说道：“叫爷爷还要带名带姓么，真不礼貌。”

    早已换了一身女儿家装扮的景致，款款落座于一旁，若不是脸上的胎记，肯定如她母亲一样，倾国倾城。

    “好，爷爷。”

    卫斯理捋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这才是我的孙女儿，那老不死的也就快来咯。”

    景致依旧莞尔，没有说话，拿起竹筒杯品尝起来。

    两人一大一小，若不说话，还真是一对祖孙两个。

    卫斯理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贼兮兮的样子，问道：“孙女儿，现在那个什么轩小子已经和你姐姐订婚了，那你还有什么中意的人啊？”

    她和茶的手一顿，面色没有痕迹的淡然，笑也有了几分凉薄之意，“没有。”

    “没有！”卫斯理“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欣喜，贼笑道：“景丫头，既然如此，当我的孙儿媳妇吧。”

    还不等景致反应，直接从外面叫来瑟，给他使了个眼色，瑟立刻会意，弓身向卫斯理行一礼便出去了。

    景致失笑，活脱脱一个老顽童啊。

    很快，帐外传来一个稳重的脚步声，随后掀起了帐帘，对帐内祖孙俩看去，最后目光落在景致身上。

    犀利的眸子带了几分复杂之色，但到底是一个有心眼的人，收回了目光，先是一个大礼，随后开口，用的是兽人语言：“爷爷找我来有何事？”

    景致抬头，眉目深沉，就算再怎么掩饰，还是有一种淡淡化不开的忧愁和几分冷厉，最独特的就是一双幽绿的眸子，这双眸子她见过，是之前在月天城中遇到的兽人，面貌不同，可是眼睛是骗不过任何人的。

    卫斯理在他进来之前，已经绷着个脸，与之前说笑的他不同。

    “嗯，叫你来是让你看看你妹妹的。”他用的是人类语言。

    “妹妹？”进来之人再次看向景致，凉声道：“爷爷，母亲可没有一个人类的女儿！”

    卫斯理对于他的态度显然不满意，抄起桌上的竹筒杯，朝那人砸去，“费力克，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教你的人类语言为何不用？”

    费力克侧身，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