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过他,立即发现了他的异状,忍了忍,终于打破僵局道:“你怎么了?干嘛捂着鼻子。”
安子非佯装无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没事,鼻子突然发痒。”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了头,后面的就好办了。安子非感觉鼻子无事了,立刻放下手,对萌紫道:“你怀疑羽千夜变得诡异,是萨觋师在作祟?”
萌紫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明眸冷芒微闪,淡淡地道:“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旁人了,他的祖先叫萨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觋师,不但对奇门遁甲有所涉猎,在占卜和预测方面可以说是当时的南疆第一人,即便如今南诏国的首席大觋师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安子非土生土长,自然比萌紫这个穿来的要了解情况,他只是没料到萌紫不但是天水族人,还是未来的族长夫人。
他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向萌紫复述了一遍,萌紫也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理了理她所知道的情况都是来自于宗瀚和羽千夜。两相一对,竟觉得差不离。
最后,连安子非这种懒散性子都喟然感慨:“不说这宝藏找不找得到,光听这些寻宝条件,我就觉得危险重重,大有将命丢在南疆的感觉。”
“人为财死,鸟为死亡。就算丢了命也不奇怪。”萌紫坐在屋顶上,曲起一腿,托腮望着月亮,想像着在月宫里砍柴的那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得的重复着砍柴的动作,不知是自愿,还是被惩罚,个中滋味,恐怕只有那个人才明了。
安子非悄悄在她身边坐下,偷偷望着她美好的侧影,鼻间吸她身上随风飘送的幽香,轻轻地道:“小月,你说人为什么要执着?有时明知那件事很虚妄,却如着了魔一般。”
萌紫以为他在说那些执着寻宝的人,顿时心有戚戚焉:“这就叫着魔着相了,事实上,许多事情都是镜花水月,执着到头却是一场空。《楞严经》里面,佛说得更清楚,只要一切不执着c不放在心上,都是好境界;如果执着c放在心上,就是魔境界了。”
安子非乌黑的双眼顿时一黯,素来开朗的眉宇间竟笼罩了一层失意。
萌紫似意有所指地继续道:“就好比天水族的宝藏,尽管都传的煞有介事。但我很怀疑那些执意要寻宝的人,极有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安子非本就默然下来的眉眼更显黯然了,还未等他开口,身旁的瓦片却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望着那几块瓦片,就连在屋顶上玩耍的阿呆也匆匆过来,一脸好奇的望着声音处。
只见那几块瓦片被一根竹篙一块一块的顶开,逐渐露出了屋内的光景。
萌紫脸一黑,垂头望着屋内那个广袖宽袍,人似谪仙的男子,咬牙切齿地从齿逢里吐出几个字:“羽千夜,请问你在我的房中干嘛?”
屋内,羽千夜发如墨染,容颜如玉,一脸无辜地望着房顶上两人一猴,微微勾唇,笑的云淡风轻:“睡不着觉,找你秉烛夜谈,可好?”
再说易流光回到自己落脚的别院,还未进屋,就看到兰儿羞羞答答地迎了上来,蹲下身子向他行礼,娇滴滴地道:“王爷,您回来了。”
她一身石榴红的衣裙,鸦青色头发,低眉敛目,腮染轻份,五官与萌紫有几分相似,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然当初思岑也不会寻她来替代萌紫,整日与她玩弄取乐。
也正是因为她像萌紫,易流光后来从思岑手中将她要过来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如此行事,他也说不清,许是见不得像萌紫的女子被思岑折磨的惨不忍睹;许是因为他另有计划;许是一时冲动,反正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原因。
易流光淡淡地扫了兰儿一眼,嗅到香风阵阵,便对她挥了挥手,提步进了屋子。
兰儿匆忙起身跟着进去,很快就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