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指望它一下子就懂是不可能的。她正待耐心的解释几句,文灿恭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爷,属下有要紧事要禀报。”
听到要紧事,罗祺和萌紫玥皆是心中一惊,瞬间都想到了盗匪或者孟虎的人,所幸都沉的气,并没有半丝慌乱显现在脸上。羽千夜眼里有着与他外貌不相符的稳重和淡定,对着萌紫玥莞尔一笑,“玥玥,来。”
文灿言简意阂,大意是湮国的一队精锐人马,不知为何事秘密来了南水城,在离栖凤镇六十余里的一座山上,被人用阵法围困了两月余,终至弹尽粮绝,于昨夜被人悉数杀死在山上,无一活口。凶手手段毒辣阴险,性子极其残忍暴戾,那对人马死状极惨,血肉横飞,令人不忍目睹,尤其领队之人,非但头颅被人割走,其尸身更是被斩斫成一片片,一段段,只差剁成肉酱了。
羽千夜和萌紫玥听完之后,神色各异,或多或少都有些讶然。
羽千夜觉得湮国既有精锐人马出动,皇上为何未曾支会过自己?曾几何时,四哥做事要瞒着自己了?还有,这队人马来南水城所为何事?是为自己而来,还是有别的意图?
萌紫玥神色冷清,目光清澈而微寒,偏头瞥着羽千夜,淡淡地道:“这队人马恐怕是羽寰派来寻你,或是保护你的人吧?”
羽千夜敛起斜飞的长眉,悄悄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不会,他们被围困两月有余,倘若是来寻我,会有特殊的消息和信号发出,至于保护我,就更没有必要了。再说,那时我身在湮国”
萌紫玥伸出纤指将风儿吹拂到脸上的青丝勾到耳畔,凝眸远眺,缓缓地道:“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却说宗瀚踏着重重的步伐,忍着满腔的怒火,悻悻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芸娘穿金戴银,早已梳妆打扮好了,正倚在房门口翘首以盼,乍一见到他高大的身影,立刻如穿花蝴蝶般向他扑来,娇滴滴地唤道:“瀚郎,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宗瀚巧妙的侧开身子,避开她的扑抱,沉着脸,心烦意乱地道:“芸娘,要我重申多少次你才能记得住?往后,你须得恪守身份,莫要人前人后的缠着我,令我难做人。”言罢,他丢下芸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芸娘脸上的神情一僵,目露失望之色地驻足在原地,随后又怔怔地望着宗瀚昂藏
的身影发呆,她委实不明白,宗瀚为何能这般轻巧的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曾患难与共,亦曾浓情蜜意,欢声笑语可一切仿佛如过往云烟一般,转瞬即逝。
宗瀚信誓旦旦话语还回响在她的耳畔,他说过,族人和他皆不会忘她的功劳,可此时此刻,面对宗瀚的冷脸,以及他声色俱厉的拒绝了她数次的亲近之后,芸娘只感觉到绝妙的讽刺!突然,宗瀚和萨觋师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耳中。
萨觋师的声音虽然难听,却很淡然:“族长,稍安毋躁,碰壁这种事情早有所料,勿须为此生气。”
宗瀚的声音丝毫不掩怒意:“萨觋师,那个阿九欺人太甚,当我天水族没人么?若非为了大事着想,我一定要他好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族长亲眼去证实了一番,想必心里有数了。”
“正如觋师大人的猜测,阿九和玥的关系的确不简单,被那个阿九所阻挠,我未能见到玥的人,但看情形,她还是不改初衷,并不想与我们回南疆。”
芸娘陡然听到玥,立即明白宗瀚一大早又去找萌紫玥了,她心里又妒又恨,脑中的想法瞬息万变,以至于忽略了宗瀚和萨觋师后面的谈话。
那天,她在猫神的虎口下余生,心有余悸,不敢耽搁,拖着几乎快瘫软的身子逃回自己的院中。由于心虚,她一直没有再露过面,只派了槿叶出去打探消息。待听到阿呆竟然没死,她不禁大吃一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