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这件事,心虚感使然,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转头去看萌紫玥有没有异样。
萌紫玥眸色波澜不惊,无动于衷。
元朝暮成了皇家的东床快婿,举国哗然,福昌公主眼光之高,众所周知。而元家这个大儿子也是个异数,怪病一好就受到了公主的青眯,当走是走了狗屎运。
有人欢喜有人忧,除了元家人阖府欢庆以外,还有一人个也很高兴,那就是羽千夜,情敌被招驸马,以后便不能肖想玥玥了,当浮一大白。
对于表哥莫名其妙的成了准驸马,最生气c最伤心c最失望的人莫过于郑惜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情路会这样的坎坷。先是冒着成为寡妇的危险,冲喜都没自己的份。后来眼看着可以除掉萌紫玥了,却又凭空冒出一个公主。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平?她只不过回自己家里一趟,区区十来天,再回来,天地忽然变色——表哥彻头彻尾不会再属于她了!
赶走萌紫玥,她信心十足,可这次是公主,伸个小指头,捻死自己跟捻死蚂蚁似的,她还没有这么自不量力。郑惜霜绝望极了,比当初得知不能嫁给表哥还要绝望,她恨不得投缳自尽了算了。
落到如此田地,她不免又恨上了萌紫玥,若不是她占着表哥这两年,舅舅舅妈早办了自己和表哥的婚事,哪里会有公主的份?
她还是不甘心,找舅妈哭诉,舅妈却表示无能为力,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她想为自己做最后的努力,去找表哥,这么多年来,表哥一直对她爱护有加,指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府中晚上有劣猴出没,白天安全系数较高。郑惜霜花了不少功夫,命丫鬟将自己装扮的艳丽动人,便是和尚见了都要动凡心。
可她还未动步,两位姿色出众,光彩照人的女子就先来找她了。
这两名女子一绿一红,生的各有特色,见到她就敛衽而拜:“绿釉见过表小姐。”
“红绣见过表小姐。”
郑惜霜狐疑地看着她们,这两人她认识,是福昌公主赐给表哥的,但却不懂这两人来找自己是何意。她此刻心里有事,也不耐烦卖关子:“两位姑娘请坐,是表哥有什么事找我吗?”
绿釉生得温柔娇美,闻言仅柔柔一笑。
红袖还是一惯的快言快语,她人生的娇艳,又着红衣,声音也娇:“表小姐真是关心则乱,驸马爷即便有什么事,也断不会找表小姐吧?不是还有福昌公主吗?”
郑惜霜脸色一变,眼中蕴上了怒意,换成别人,她立马张嘴就顶回去,但这两个人就算是侍女,那也是公主的侍女,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为好。于是,她涵养颇好的咽下这口气,回以淡淡一笑,“红袖姑娘说的极是。”
绿釉怕气氛闹僵了不好看,轻轻一拍手,立即从外面进来十几个衣饰整洁的婆子。
这些婆子每人手托着一个长方形描金朱漆盘儿,每个盘子上面都摆满丰厚的礼物,有绫罗绸缎,闪闪发光的金银器皿,珍珠玛瑙,琥珀翡翠,各种珍宝首饰应有尽有
绿釉柔声细语地道:“表小姐,这些都是福昌公主送给表小姐的一点心意,都是一些极寻常的物件,望表小姐笑纳。”
郑惜霜世家大族出身,见过不少世面,这些物品俱是艳丽夺目,绝非寻常之物。再说是公主赏下的,她敢不“笑纳”。
她笑吟吟地命丫鬟拿了赏银来,上至绿釉和红袖,下至那些婆子,皆重重打赏。嘴里更是对公主感恩戴德了一番。实际上,郑惜霜心里也明白,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金元宝,总得有个说法吧。
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绿釉和红袖谢了赏。红袖直截了当地道:“公主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