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看不出覃孟这是有意让覃珩支开他,虽然心知肚明,却也没有反对,“既然如此,大公子便随本王移步至书房一决胜负。”
两人走后,苏晓也不方便回房,毕竟覃孟还在花厅里,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话家常,可是她根本就不记得覃珞从前的事情,话说到一半,气氛便开始变得尴尬而怪异。
覃孟见状,才终于进入了此次前来的正题。
“珞儿,为了咱们覃府上下,为父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见覃孟把覃府上下这样的高帽子都抛了出来,苏晓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何事?父亲请说。”
覃孟微微迟疑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向她要求道,“此事倒也不难,只需你每日仔细着败王府的动静,若是账面上出现什么异样,或是府里突然多出许多人,你便及时命人告之我便可。”
此事并非覃孟的意思,他也是下朝后没多久又被皇帝召见,在皇帝的一番暗示下,才明白皇帝的用意。皇帝这是怕朝龙燚摆脱了谋逆的罪名后,因对他积怨由来已久,暗地里招兵买马,真的起兵造反,所以他需要在败王府里安插一名眼线,而这名眼线,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就是败王妃,除了败王妃,这败王府上下牢如铁桶,其他人根本就无从安置。
苏晓她又不傻,立刻便明白了覃孟的意思,遂语重心长地提醒他道,“父亲何时关心起败王府的动静来了?不过这尊卑有别,这不是父亲有权过问的事情,父亲可别僭越了。”
覃孟对她的好言相劝并不领情,依旧劝服她道,“珞儿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就老实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只有这样咱们覃府上下才能安好。”
又把覃府上下这顶高帽子戴在她头上,她凭什么要身负这覃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的重任?这不是应该由覃孟他来担负么?身为一家之主,这般撂挑子给一个已经外嫁了的女儿,怕是不妥吧?
她付诸一笑,暗含讥讽道,“父亲以为珞儿是何物?是皇帝安插在败王府里的眼线么?就算皇帝拿覃府上下的性命来要挟你,这与我又有何干,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既已嫁入败王府,那便生是败王府的人,死是败王府的鬼,这败王府上上下下我都操心不完,哪有什么闲心思替覃府操心?”
覃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般狠心绝情,霎时气急败坏地翻脸怒骂道,“你!你这个不孝女!真是大逆不道!早知当初就不该将你嫁入败王府!大可让你老死在闺中!”
他的怒骂更是让苏晓觉得可笑,“父亲还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当初父亲毫无怨言地将我嫁入败王府,你明明就知道我会守寡,可曾在皇帝面前替我分辨过半分?如今我夫君大难不死,我也只不过顺应天命,护我夫君周全,怎么就成不忠不孝的逆女了?”
覃孟怎会听她的辩解,他怒极反笑道,“好!既然你不肯替陛下去做,自然有人抢着去做!到那时,你就等着在这败王府里哭吧!看这王府还能容你多久!”
“本妃随时奉陪!”苏晓又怎会怕覃孟的威胁。
相较于花厅里的剑拔弩张,书房里的朝龙燚和覃珩却格外安静,棋盘上的棋局再次陷入困境,手持白子的覃珩拧眉思索,该如何解眼下这困局。
僵持了半晌后,覃珩终于摊手认输,“殿下实在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覃珩不得不叹服朝龙燚用棋之诡谲,处处设下陷阱,招招都是险棋,若是他懂兵法,经他之手的排兵阵法必定让敌人难以破解。
朝龙燚清冷一笑,“大公子才华横溢,只不过刻意隐藏了锋芒,既不愿入朝为官,也不愿屈居一府之中替人谋事,虽成日里和太子混吃混喝,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可是在本王看来,却是个高风亮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