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板很少来这里的么?”平铃谷仍是不死心地问。
“对对,”杨柳一脸的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天生丽质c琴舞艳冠群芳的铃谷妹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这里的顶梁柱了呢!“也算是件奇事,廖老板很少来这里视察,整个八月唯一一次来,竟就让他碰上了你,也算是咱们康乐坊的福气喽!”
杨柳不像是其他争宠争生意的烟花女子,她是愿意真心称赞别人的,那一股子豪爽的气概就是莫名会让人多了些亲近,这也便是平铃谷和她关系比较好一点的缘故了。
“是这样的么”平铃谷呢哝着。
“好啦好啦!铃谷妹妹你就不要再想这些啦!看你和廖老板也算是有缘的,要不然当初怎么就那样简简单单碰上了呢?现在你可是这里的头牌呢,这么大的名头,我想廖老板很快便会再来的!现在呢,你就乖乖地换衣服,可千万别误了今晚的生意啊!”杨柳劝着。
平铃谷微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这里的头牌了呢?怎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
来到康乐坊也有一个月的光景了吧!中秋早已过,人不曾团圆,便什么节日都不算是了。
刚来时候的自己,似乎只是闲闲的一个人,打打杂,通通报。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便不故意去交往。
然后一天,她去杨柳那边通报有客时,疏懒的一首琴曲《兰花吟》,似乎就让杨柳顿在了出门迎客的途中,痴痴地听完。然后,拜她的巧舌所赐,平铃谷就此出名了。
平铃谷有时很是想不通,自己小时候在家时因兴趣而学的古琴在这琴棋书画的年代也会是那样吃香。于是,她不打杂了,也不给其他青倌儿通报了,正正当当地做起了琴师。
再不多久,百无聊赖的辰光中的一舞,又在一些亲眼看见的人的过分夸奖中再一次出了名。又有谁知道,那时的自己只是再一次想起了上官云陆,他爱她的发,她知道,于是便在秋风中几个旋身,让发飞舞,裙带飘扬。
就这样做了头牌了呵!铃谷想,虽是有些措手不及的变化,但或许对她来说是好的吧!杨柳不是说了么?自己的突出会很快吸引廖老板再一次前来——这个他不常来的康乐坊。
再一次穿起了那一身舞衣,通体的白色,因镶嵌着的亮片而不显太过素淡,反而出现了一种炫目的光彩。平铃谷不得不说自己是全爱白色的,,素净,简单。就算是处在这样繁华奢靡的青楼,也照样只穿白色。
是夜,康乐坊。
“明月清风常相伴,高山流水遇知音。不学秋燕入闹市,自甘寂寞在山里。不与牡丹斗华贵,不与桃李共争春;不像杨柳随风倒,不学那飘来荡去的小浮萍。平凡之中显高洁,花中君子得雅名。骨骼清奇阵阵馨,孕育着泱泱中华民族魂。”
就这样,和着古琴,舞着一群飘逸仙子,一首清新脱俗的《兰花吟》,与如空谷幽兰般恬静淡雅的平铃谷一起,倾倒了多少风liu雅客!
康乐坊的头牌——铃谷姑娘,歌声悠扬,琴声绝俗。
包厢中的廖老板也正痴痴地看着台上弹琴自唱的平铃谷。今天的到来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这个平铃谷居然会有让自己一探究竟的冲动。
康乐坊,不过是个听歌赏舞寻雅趣之所在,而自己所寻求的又岂是着简简单单的雅趣而已?
为了掩人耳目,也隐瞒下自己“采花客”朱辽的身份,他不得不这样做,而不能堂堂正正的做起妓院的大老板。而在这样的掩护之下,自己才能有机会再做他之前的营生。谁能想到呢?一个雅人大老板会是“采花客”?
整个平铃谷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朱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对这个女子提起兴趣了。有兴趣了,便该千方百计占为己有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