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兄见状,退开了几步,又是一个壮汉道:“弟兄们,咱一起上,别怕他那玩意儿!”
这时候,老柳树下跳下一个人,又瘦又矮,一手抓着钢刀尖,一手提个黑布袋。他一落地,二话不说,打开布袋,伸手进去,抓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洒。看情形,是要杀人灭口。
十多个弟兄便丢刀弃剑,“毒蛇,毒蛇——”哎呦哎呦跳了起来。
这个又矮又瘦的黑衣人,跃起身,一个转圈“蜻蜓点水”,在那些逍遥山庄的弟兄颈上点了点。身手相当得恁熟,轻捷。
怪了?
个个粗胳膊拳头大的汉子重重倒下,一动不动,瞪眼歪嘴脸扭曲,其状甚惨。
这一切,刀客明朝君,远远听见了,听得真切。还瞧见了一部分哩。
“好厉害的功夫!”刀客明朝君在围墙上跳了下来自问。
他追了过去,个个劲装汉子脖子上的五个血爪痕模糊可见。刀客明朝君虽然不是研究武术功夫的人,眼前显而易见,是高所为,招招致命,下手狠毒。
他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下,不远处有马蹄声远去。
事不宜迟,他拔腿就奔
一辆黑色的车马飞快往南飞驰,铁蹄哒哒,车声粼粼。
飞奔中的刀客明朝君摸出三枚铜钱“刷刷”飞过去。一枚打中车夫,一枚没入马前踢,一枚穿入车厢。
顷刻间,马嘶骤停,人仰车翻,车厢里跃出两个人,是一个黑衣人挟着另一个矮个子。见其灵活样,料其并未中暗器。
刀客明朝君的眼光疾准赛鹰,一把折扇脱手飞去。
下面的矮个子痛呼落地,黑衣人腾空后翻身,滚向路旁,循树而上,比猴子还快捷。
刀客明朝君收回折扇,一个起伏落下,发现是地上躺着的是小掌柜桃子,却已气绝。那逃至树间的人,是谁?
车马旁一受伤的车夫欲溜之大吉。
杀手刀客明朝君做人很有目标,不会多杀一个人,也不恋战,他一把抓住车夫,便问:“敢问兄台,可否告诉我,车里同小掌柜一起的人是谁?”
车夫兄台,腰间受伤痛得一脸苦相,道:“是是——”
一道黑芒划来,“噗”响断了气。刀客明朝君一看,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枚梅花钉。血未流出即封口,光景是毒钉。
刀客明朝君三个空翻,折扇破空飞去。他想留下活口来问话,仅用了三成功力。
树上的柳叶纷纷扬扬,折扇有去无回。
回来的却是两枚要人老命的梅花钉。
刀客明朝君暗忖:高手不弱!随即送上两枚铜钱。
“叮叮”打中对方暗器梅花钉。
刀客明朝君久退江湖,对各种武功门派不是甚感兴趣,因此,来者何人各宗各派,他仍然不知道,也无须知道。
他来一个“风扫落叶”手里抓紧一把柳叶,散向柳叶浓密处,使出九分功力。
啊!
光景是里面黑衣人所发出。
一个“大轮翻车”,刀客明朝君窜入密叶深处声响处。拽出一个又瘦又矮的老头,老头手上还抓着折扇,跳了下来。撕下他蒙脸的黑布,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
这黑衣人输的心不甘情不愿,羞脸转了过去,道:“我,我是听小掌柜的话。”
灰暗中,依稀可辨,此人乃是桃花客栈后院的矮老头吴阿郎也。如今他的脸上插着两片柳叶,沾着血的。
刀客明朝君脸无表情,道:“我的折扇,你拿去做什么?
刀客明朝君自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道:“这是谁写的?”
吴阿郎指了指地上的小掌柜桃子,道:“是他——”
“写的”两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