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酒壮英雄胆或者是酒后吐真言,用在我身上一句话都不合适。
下午,胡哥把儿子接了回来,小张最喜欢孩子了,陪着他在卧室里玩玩具。我,侯哥,张枫,客厅里看电视。
侯哥点了一根烟,我说哥,别抽啊,这有孩子呢。
张枫变了态度,轻轻问我没事吧,我说我很记仇,不搭理你。
候哥说咋了,什么不搭理。
我说不是不搭理,是他怀孕了,不打去。
怀孕,谁怀孕了,张枫你啊,不是吧,不是没男朋友吗。
张枫说别听他瞎说,她这是还没醒利索。
我说你不是跟我说了吗,你怀孕了,下午让我陪你过去,走吧,再不走就显怀了。
张枫说我不搭理你了,找宝宝玩去。
我说,对,有空多陪陪孩子,有好处,什么时候去,叫我啊。
侯哥拿那根烟不点,用两根手指来回捻,一会就把烟叶子捻了出来。我说你要是想抽就去阳台吧,别当着孩子,小孩的毛病都是跟大人学的,你看,我爸抽烟,我就抽。慧慧。姐呢。
去小卖部了,她这人闲不住,我劝她了,大礼拜天都,学生们都外面疯去了,没人,她说打球的多,卖水水快,还真是勤劳致富啊。女人没多少心思,一心想把贷款还上,再把孩子养大,就是全部。
我也拿出一根烟,学着侯哥来回搓,忍不住的用鼻子吸吸。女人,你还要求她什么,这就够了,‘吸吸。’
侯哥笑着说,走吧,外面,我这吊着魄呢,我看你挺不住了。
我进卧室,对小张和张枫说,好好看家,看好孩子,我和侯哥去外面绕一圈去。
小张说,“恩恩,去吧,小孩好玩着呢,哎,老胡,你说他管我叫姐姐合适吗,小孩嘴真甜!”小屁孩对我视而不见,对半躺在床上的张枫说,张枫姐姐,来,码大楼。张枫恢复了原生态,又不搭理我了。
侯哥抱起孩子,说秦梦要乖,叔叔出去下,一会买好吃的。小孩说好啊好啊。
像所有的老小区一样,没有物业费,当然也就没有物业了。楼道里到处都是“疏通办证”。单元门口垃圾成堆,一月才有人打扫一次。
侯哥递给我一根,啪的点上了,猛吸一大口。我接过他的打火机,点上也抽了起来。外面几个老太太在一片空地上呼哈的不知道练着什么功。口号倒是很一致:“真气上升,浊气下降,天地阴阳,永保健康。”
我看着他们,噗嗤一声给呛了。
侯哥看我说,你笑个什么劲啊,人家这叫老有所乐,咱老了,指不定哪个基拉旮旯憋着去呢,谁管你,养儿防老,儿子呢,候字还没一撇呢。
我甩掉烟头,说:“把握当下吧,什么养老金,还有儿子,都是虚的,攒点钱,老了就回农村去,埋了不用烧,我怕那个。”
“以后来我这儿,死啊,忧伤啊,郁闷啊,少说,思想也别带过来。我和你姐好好过,快乐的生活。你这大学是白念了,是不是一直就忧伤文学了。你看人家晓丹,乐呵乐呵多好,带不动你啊。”
我说这不是不如意嘛,工作的还有生活的,谁没事老拉着啊,又不是裤衩盖了脚跟,装裤(酷)。
和晓丹好好走着,别想其他歪的了,我不是说了,真爱就那么一个,既然小叶不是,那就是晓丹了,别老是扯不断,理还乱的,对谁都没好处。
我说早忘了,做梦都没看不清摸样。
反正你别旧疾没好,又填新伤。那个张枫是咋回事,不正常,我是过来人了。
我一脚踢飞了一个矿泉水瓶子,说,这回你看走眼了,她会装你看不出来吗,什么没有男朋友啊,她那条件。
反正以后划清界限,别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