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钉的分布好像有某种规律,不过夏晚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漆黑的地窖里,这么一件钉死在墙上的黑色披风带着诡异之感,这让她联想到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犯人。
夏晚的心绪开始变得有些不安稳,也不知道为何觉察到一丝丝害怕。
她再看这黑色披风的颜色,发现和夜晚见到的韩乐身上的长衫颜色一样,甚至于她还在这黑色披风上感受到韩乐的存在,但这只是她的错觉。
不过她的这种感觉并未完全是错的,因为韩乐其实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带着翠翠坐在这间杂物间的屋顶上,韩乐躺在上面晒太阳,翠翠很淑女的抱腿坐在一边。
韩乐发现夏晚没有遇到威胁,自然也就没有现身,现在他闭眼躺在屋顶上,对她在地窖里遭遇的事一清二楚,他眼下也在思索这件黑色披风的来历,因为看起来和他有某种联系。
黑暗静谧的地窖内,夏晚忽然大胆伸手摸向那件黑色披风,可是她的手刚触及到披风,那披风突兀破碎开来。
细碎的残片纷纷扬扬洒落,像是粉碎了一段历史。
在这些洒落的碎片间,隐约还有某种细微的能量扩散,就像是封闭的空间里扩散开一阵轻柔的风,撩动夏晚垂下的一缕黑发。
“晚晚,别看了,年代太久,那件披风早烂了。”
夏明翰这时出声打破了地窖里的寂静,自己抱起两箱白磷往地窖外走去,夏超也学着他的样子抱着一箱小点的白磷跟在后面。
一直到他们将所有白磷都是搬到外面院子里,夏晚还是停留在原地,像是着了魔一样。
这时地窖里只剩下夏晚了,一股阴冷之感出现在她周身,她开始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在那只剩下一根根长钉的墙角处,有谁在那里盯着自己。
“韩乐,是你吗?”
她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前天夜晚见到的韩乐,那时候他对自己发怒,那种恐怖之感就如同现在。
等了片刻,也没有等来回应,夏晚就离开了地窖,只是她刚刚迈出地窖门口时,在她喊话的那个墙角处,显露出一张阴森的女人面孔来,双目无神但却带着一股凶恶之感。
在她逐渐显现出来的身体上,有着一身陈旧黑衣,手中还抓着一个白里透红的的布袋。这布袋与她身上的陈旧黑衣不同,它的样式非常新,而当她慢慢打开布袋,里面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暴露出来,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没想到啊,这里竟然藏着一个血糊鬼。”
躺在这间杂物间屋顶的韩乐对下面地窖里情况了如指掌,他修炼《阴灵诀》恢复了部分实力,可以放出一部分神识,这近在咫尺的地窖自然在他神识的覆盖范围内。
他口中的血糊鬼为女性,通常只有孕妇才能看到。血糊鬼是旧时因医疗条件落后难产而死的产妇所化,现在已经很难见到,此鬼手里会提着一个透着血色的布袋,里面都是些血肉模糊的恶心东西,她一般什么也不干,就是站在孕妇床前恶心人,如果遇上了,不去理她多半就会没事。
这就是血糊鬼这种鬼魂的特性了,可这地窖里的血糊鬼,韩乐不能不管,因为她早已经化成恶鬼,而且还是那种十恶不赦,产生魔性的恐怖恶鬼,否则她也不会被谁封印在那件黑色披风里,还用法力加持过的长钉钉死在墙角处。
那件黑色披风其实也不是普通凡物,韩乐估计是很久以前某位有大法力在身的高人所有,只是月寒日暖,岁月无情,时间过去太久,那件用来封印这只血糊鬼的披风也终于是烂掉,她重得自由了。
想到这里,屋顶上躺着的韩乐猛然睁开眼来,心中诧异道:“如此看来,夏晚家的这块地方大有来历!”
韩乐现在是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对身边的翠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