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叶舒珺接到了任隐的信。
看了信的内容,叶舒珺心情并没有放松,看来是真的有人要破坏这次赈灾,值得庆幸的是江伯父没事,叶舒瑨皮糙肉厚的,受点伤也没甚大碍。况且,这苦肉计使得好,在江芸儿和江伯父跟前的好感度提升的不是一点两点。
为了给自家三哥刷好感,叶舒珺当天就去了茶楼。
江芸儿最近都住在茶楼,回府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不如在茶楼里反倒热闹些。
“芸儿姐姐,你看看谁来看你了?”叶舒珺刚进门就冲着江芸儿过去。
江芸儿一见是她,笑得十分开心,“哟,今个儿这吹的是什么风,珺儿妹妹竟然没有约也来了。”
叶舒珺没理会她的调侃,反而拉了江芸儿的手往雅间里去。江芸儿见她如此,料想是有话要说,放下手中正在打理的物件,跟她一同进了内室。
进门之后,叶舒珺反手将门关上。
“你神神秘秘的作甚?”
“芸儿姐姐,我有事告诉你,不过,你不要急。”
“珺儿妹妹,你可快说吧,可要把我急死了。”
“我收到消息,有人去刺杀江大人。”
“啊!”江芸儿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叶舒珺“哎哎”叫唤,“不是让你别急吗,我还没说完呢!”
看叶舒珺如此模样,江芸儿晓得自己的父亲一定没什么事,不过,她心里还是慌的很,两只手绞着手帕,苍白的指尖慌张无措。
“幸好我三哥在,没事的。”看江芸儿舒了口气,叶舒珺又接着说道:“不过,三哥受伤了,据说还挺严重。”
“有多严重?!”叶舒珺瞧江芸儿焦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为叶舒瑨拍掌称赞,别看他平日里不吭声,江芸儿怕不是早就动了心。
“具体的伤势我也不清楚,只是任大哥说他到的时候,三哥已经昏迷了。”
“昏迷?”江芸儿情急之下拉住叶舒珺的衣袖,“那怎么办?任大哥可有办法救他?”
叶舒珺可是少见她如此失态的样子,弯了弯嘴角,“芸儿姐姐,可是在为我三哥担心?”
江芸儿脱口而出,“当然担心。”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担心宣武候府的三公子,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被当作笑柄。
看她害羞带臊的样,叶舒珺也不忍心再调侃她,覆上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三哥身体壮实着呢,说不定下次任大哥写信过来他就已经好全乎了。”
江芸儿又不好反驳自己不担心,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二人聊了一会,叶舒珺就准备告辞,今天她可是一个丫鬟婆子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她怕待会回去晚了,要被立夏念叨。
江芸儿送她至茶楼门口,两人正在告别,就听一个男人在边上感叹:“仙子!仙子!”
叶舒珺回头瞥他一眼,是一位年轻公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脑子大概有些问题。她刚想绕开他,就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江芸儿面前,“这位姐姐,你是仙女下凡吗?”
芸儿姐姐可是三哥的,岂容他人玷污。想到这儿,叶舒珺将江芸儿护至身后,“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做个登徒子。”
“灯……兔子?是什么?好吃吗?”那年轻男子虽身穿大靖朝的服饰,长相与他们并无差别,不过凑近了看,他的眼珠微微泛着蓝灰色,叶舒珺心中微动,外族人?北狄人?南疆人?
“好吃。公子要进来吃吗?”
年轻公子见江芸儿也冲自己笑笑,二话不说跟着叶舒珺进了茶楼。
“能否请教公子名讳?”
“如罗柏锡。”
“如罗……公子是北狄人?”
这个如罗柏锡敷衍地点点头,却看都没看叶舒珺一眼。他的人虽在跟叶舒珺讲话,眼珠子却好像贴到了江芸儿身上,拽都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