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漫不经心的在她的发顶吻了一下。
“什么那又怎么样,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否则你不会去替我完成那十一项挑战,你干嘛呀那是我的爱好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为它送死。”温瞳有点生气,极限运动那么危险,他一点经验也没有,稍有差池她不敢想。
“我知道什么?”靳西沉反问。
温瞳直接是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哪怕他再清楚也从不主动揭穿,一定要别人熬不住了自己承认才可以。用手指抵了抵鼻子,仰头道:“我的病啊,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了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要谢谢你吗?”靳西沉继续问。
“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呢?明明我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还那么不留情面的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找我呢!”温瞳问。
靳西沉顿了顿,说:“我没有找你,我只是去完成你的愿望。在大蓝洞遇见你是个意外,却又不是意外,我以为会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你。结果上天待我不薄,亲手救了活生生的你。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会高兴吧,这也是我唯一可以感受到你的方式,做你想做的事情,走你走过的路,但你爱过的人,我真的做不到,周言诚从我这里夺走你,我嫉妒的想杀人,后来才知道这都是你的计划,而他只是配合你。”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呢,我知道你肯定要恨我摆布你的人生,你那么骄傲的人我也知道你肯定很生气,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总归是要死的,我不想死在你面前,然后让你难过很多年,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温瞳低了低头,事到如今了,她也不希望在靳西沉的心里留有一点疙瘩,周言诚的事情也必须要解释清楚。
她一直是这样,做任何事都要专一,既然不会再离开,那么就要消除所有可能会造成误会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因为误会而影响两人之间,至于之前,为了离开而用的非常手段,她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你说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就是这个是吗?让周言诚来跟你演戏,装作你变心了是么?”靳西沉仍是冷静的一句一句问。
“那那就算我跟周言诚演戏骗你,你不还叫姜荔去你的实验室了吗?我们扯平了。”温瞳嘴硬的说。
“所以你才在看到姜荔去我实验室的时候,毫无反应是么?”他苦笑了下。
她有点着急,之前千方百计的想让他讨厌自己,结果现在一回来,她最怕的就是被他讨厌,于是紧张的拉着他的袖子说:“靳叔,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要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我也嫉妒的想揍人,但是没有办法,我们没有缘分。”
温瞳有点着急的说着,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就砸下来,根本止不住。一开始是她要跟他算账,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他算账,她解释了呢。
她这半年和洛侨在一起,有时候在戈壁上病发,剧烈的骨痛让她寸步难行,只能蜷缩在地上,两手指甲狠狠的去抓地上的砂砾石块,有的时候十指上全部都是血,她都一滴眼泪没有掉过。
无论之前面对周言诚c大檬甚至是后来的洛侨,她永远都是一副笑对的姿态,可现在靠在靳西沉怀里,她只想哭,想卸下一切伪装,把一切都交给他来解决。
“你这样我很难放心的你知道吗?”温瞳边哭边说,被靳西沉抬起下巴吻住,一只手居然还能拿着纸巾去擦她的鼻涕眼泪。
温瞳哭笑不得的推开他:“你干嘛!”
靳西沉说:“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爱我,你的爱一点也不幼稚单纯,反而比很多人都深刻,你是多懂事大方的小姑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至于你说的无药可救,并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你那天去见你父亲时,那座大楼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