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是怎么教育出那么一个爱财如命的侄女的?咱俩什么感情啊对吧,我想卖个人情给导演,结果好了,你侄女上来就问:价格怎么说?我搁一边坐着就差两眼懵逼。”提到这个林修竹就头大,絮絮叨叨的又开始歪话题。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过显然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靳西沉笑了一声。
林修竹又怒了:“神经病吧你俩,你侄女这会开口闭口就是钱,按照她现在的身价,存款少说八位数,你别太大意了。”末了,意味不明的提醒。
“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靳西沉道。
“这都有迹可循的,你看她从小就跟你生活,虽然你没有我这么有钱,但是什么时候缺过她钱,怎么也不至于培养出这么个视财如命的脾气啊,要不是准备钱跟人私奔,这事儿解释不清楚。”林修竹分析的头头是道,就差列出证据证明这些是事实了。
“你自己都缺心眼,还读人心呢?”靳西沉不为所动,仍是静静的翻着手中的文件,对于他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漏。
“你放屁,老子怎么缺心眼了?老子不要太聪明!”林修竹怒。
“三句话送出了两亿,还不是缺心眼?”靳西沉道。
“你再给老子说一句,信不信我不去了?你带着你的肯尼亚难民自生自灭吧。”这个人简直太不要脸了,林修竹在心里哀嚎,算计了自己还卖乖,放眼朋友圈他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林导,我录音了。如果你坚持不来,明天的头条就会是,知名导演林修竹允诺两亿支持无国界医生组织,后反悔并恶言让群众自生自灭。如果你有空,不妨来算一算下一部电影票房。嗯?”靳西沉平静的道,殊不知这句话说完,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掐死他了。
“太太太无耻了,老子要跟你绝交。”说完,林修竹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接着嘿嘿笑着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连拨三次,都是不在服务区。不会吧,一场滑雪戏拍了三天还没拍完?温瞳可是按小时算身价的,这下导演可要亏到哭了。
天空与雪山,极致的蓝白两色,色调分明,又似在远方连接。
叠嶂料峭的山峰全部被晶莹白雪包裹住,如同一簇簇洁白的冰溜子,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
“粉状雪c坡度六十左右c高度大约五十。导演,可以准备拍摄。”一道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是严重感冒的后果。
“这个坡度应该没问题了吧?”导演走上前来,一张老脸愁的是连一点笑也挤不出来了,艰难的跟温瞳确认。
她站直腰,掸掸手套上的积雪,硬是忍住了打喷嚏流鼻涕的冲动,排除了一些地势坑洼的山体,选择了一个较为平滑安全的区域。
“这个坡度适用于新手,按理说拍电影的话如果要想突出惊险刺激起码要选择一千五百米,现在这个五十米的坡度,如果还滑不好,我建议你换个演员或者用替身。”
导演一听她这么说,心下也是觉得生气,他确实也动过换演员的心思。这个演员的外形很符合人设,其他戏拍的也还不错,虽然演技稍显生硬,但念在她是新人也就算了,谁知道一碰上极限运动,她就彻底像个惊弓之鸟。
“不瞒你说,我也动过这个想法,不过现在要是换演员很多戏都要重拍,但是她又不肯用替身,实在是难办,你也知道她姑姑唉!”导演叹了口气。
温瞳没再接话,她对娱乐圈的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在剧组这几天也都是听人说的多,自己掺和的少。加上雪山实在冷,她现在感觉脑细胞都要结冰了,整个头都恨不得都窝进围巾里。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两颊被冻得通红,而那双浅茶色的瞳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