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玉嫣?”穆逸风见神情不对,低声唤道。
“抱歉,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了,下次再约。”颜玉语落,不待穆逸风回应匆匆离去。
回到东宫,颜玉闭门不出,就连团子来敲门她也未曾理会,思绪似放空,又似飘的漫无边际,连她自己都不能把控,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突然反常,使得秋水担忧不已,待到日落月升天又明,在外等了整晚的秋水仍未等到颜玉出来后,她终是不敢再等下去了,急急忙忙的换了衣服出宫,直接去了云府。
在厅里等了稍许,云溶就来了,秋水率先出声道:“太傅,昨日娘娘可是同您在一处?”
秋水面含焦色又如此问,云溶知必是与颜玉有关,凝眉道:“可是她出了何事?”
“娘娘从昨日落日时分回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到奴婢离开时也未出,小殿下去敲门娘娘亦未应答,奴婢实在担心不已,就想着来问问太傅是否知道娘娘在宫外发生了何事,或是太傅能亲自去瞧瞧娘娘。”
昨日阿璃离开府里时还好好的,定然是后面发生了何事。云溶沉声道:“你先回宫,我随后就到。”
这一入宫,自是无法瞒过贾南风的耳目,云溶遂先行绕道凤仪宫。
“臣见过皇后娘娘,听闻娘娘前日里派人找来臣,不巧臣刚好外出办事,今日回府后特地前来入宫拜见娘娘,不知娘娘找臣所为何事?”云溶道。
“云太傅免礼。”刚有人通报云溶回府,他就来了,贾南风眸露满意之色,悬了两天的心也算是稍有放松,她道:“本宫也不与云太傅绕弯子,贾谧他被沈毅陷害牵扯上了几起少女死亡案被关入了大理寺,此次找云太傅,乃是想要请云太傅帮忙出谋化策救出贾谧。”
贾谧被沈毅陷害?这事态的发展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故作疑惑道:“会不会是误会?沈毅为何要害贾公子?”
“他二人私下结了些仇怨,沈毅如今又是严鹤的女婿,再没有人比他更有理由如此做。”贾南风恨声道。
原来如此!
云溶颌首道:“诚然,娘娘分析的是。”
“暂且不管沈毅,云太傅可有何计策救出贾谧?”贾谧已在里面待了三天,得赶紧将他救出来。
“这”云溶略作沉思,稍许,道:“臣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娘娘能否接受。”
“你先说来本宫听听。”
“诚如娘娘所言,陷害贾公子的是沈将军,而沈将军后面不仅有沈氏还有严党作为后盾,这并非仅靠三言两语或是个中取巧就能化解的,真要将贾公子救出,还得仰仗娘娘身后的实权,这才是最简单粗暴却最有效能救出贾公子的方法。”
“这”贾南风眉峰紧皱,有所迟疑,“就没有别的办法?”她倒并非怕严党及沈氏,但同时与他们彻底拼杀,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不利已的方式,前段时日清剿严党已消耗了她不少实力,若此次再大规模的行动,怕是更要损失不少。
“当然,娘娘若觉此法不太适当,臣也可使法子与他们周旋,但救出贾公子的时日,具体要多久,臣却不敢妄断。”云溶以退为进道。
不行,就算云溶能周旋,贾谧也不能遥遥无期的等。
“你先回去吧,容本宫再想想。”贾南风揉了揉有些泛疼的额。
“是,臣告退。”云溶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道:“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太傅旦说无妨。”
“娘娘若能趁贾公子此事,彻底击垮严党和沈氏,就算娘娘有所损失,也是值得的。娘娘不妨仔细想想,臣告退。”
尤如一言惊醒梦中人,贾南风双眸微眯,散发出精光,是了,她只算着有损失,却未想到这层关系,若严党和